贝铭不说话,心想这小子除长得顺眼,也没有那讨人喜欢,专挑人疮疤戳,戳烂还呲牙
苏卿看出他窘迫,笑下说:“是理科生,将来打算学生物技术,研究怎把男人彻底变成女人。”
这技术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定是美事桩,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想就让人打哆嗦。
贝铭忽然感觉背后寒,说,“很好,很有理想。”
苏卿说:“但觉得这个研究在目前还有很大困难,主要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伦理问题,几乎没有男人愿意把自己变成女人”
贝铭心想,是啊,谁说不是呢?
苏卿还是细声细气,说:“那可不敢喝。”
贝铭只好说:“是送,不是他送,谢谢你昨天请喝奶茶。”
小孩这才打开杯子喝口,说:“谢谢你啦。”
贝铭心想昨天褚云端也是撞枪口上,青春期小孩是好招惹吗?不机关枪似突突你下不来台能叫青春?
苏卿看他翻开书,问:“你大学哪个学校?”
褚云端这跑就跑到公司楼下,进门时还气喘吁吁,边高兴边跟人打招呼,扭头碰见跟他前后脚进门钱百万。
钱百万说:“褚总今天这高兴?大老远就见您又跑又跳。”
褚云端西装都给跑皱,挺大人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边整理衣服下摆,边笑着嗯声往电梯间走。
钱百万看出些门道,跟在褚云端屁股后面,替老板按电梯,拍马道:“昨天还苦恼怎追人呢,今天就这高兴,是不是涛声依旧?”
电梯门叮声打卡,褚云端抬步往里走,回头去看他,抿起嘴边笑意,整理表情道:“老板事少打听。”说完又忍不住笑。
苏卿说:“女人直作为性客体存在,不提高女性地位,大家就不愿意当‘女人’,没有真正女人,就让更底层男人来当‘女人’,反正他们除卖身也别无选择,只能给人当牛做马骑。”
贝铭觉得自己遭到内涵。
苏卿细声细气地说:“没有说哦你铭哥。”
贝铭男性自尊心被彻底撕碎,扶额侧脸掩饰,最终憋出句:“……跟老公是真爱。”
苏卿掩嘴笑下,说:“是吗?”
“S大。”贝铭问,“你哪个学校?”
“H大附中。”苏卿说,“那你大学挺好,找工作应该挺容易吧?你是什专业?”
什叫现实与理想差别,这就是。贝铭在教导后辈认清现实还是鼓励他朝着理想前进之间挣扎半秒,最后说:“是英语专业,当英语老师挺对口。”
苏卿问:“不能当翻译吗?”
贝铭给他问得有点儿无地自容:“……目前还没有机会尝试。”
钱百万跟褚云端共事多年,已经摸清他脾气,嘴上从善如流说:“那是那是,个下属,总对老板甜蜜婚姻生活好奇怎行?”
自习室大早开窗通风,老板说这两天新风系统坏,正在等人来修,让大家担待点。
贝铭位子靠窗户远,倒是没有什影响,他把咖啡放到苏卿桌上杯。
苏卿今天穿身深蓝色洛裙,脚上蹬着小皮靴,已经在背书,接到咖啡扭头看过来。
贝铭说:“先生为昨天事给你道歉,请你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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