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端支起条腿,手支在膝盖上,另手还抚着
“……”褚云端叹口气捂住脸,无奈喊声祖宗。
他祖宗抱着膝盖,像是终于绷不住情绪,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褚云端活三十多年没遇见过这种修罗场面,茫然四顾只能在附近找到个纸巾盒,会儿给贝铭递张纸。
贝铭隔着眼泪看见他那怂样儿,忍不住又笑,说:“看你那傻样儿。”
褚云端心想,还能有你傻?然后又给他递张纸。
这话烫得贝铭松口,只觉自己嘴唇给人吮得发痒,不自主张开,露出口米粒似白牙。
褚云端还在压低声音问:“能伸舌头吗?”
下面人没答话。
俩人气喘匀时候其实没过多久,也就几分钟,贝铭拿被子蒙起头,声音带着潮气,蔫蔫地问:“怎不继续?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人躺在他旁边,掀起角棉被盖到那个很行位置,说:“是行,关键是你不行。”
晚上睡觉时候,褚云端听见旁边人已经在床上扭成蛆,翻个身朝向他,问:“睡不着?”
贝铭给他问,立刻闭上眼不动。
“睡着?”他边问人边挨过来,凑到贝铭耳朵边,手支起脑袋,说,“睡着可要占便宜。”
贝铭赶紧又睁开眼,黑暗中,正好对上褚云端眼,两人四目相对,那眼睛里温柔极,看着他笑下,问:“你刚刚想什呢?为什翻来覆去?”
贝铭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自己,看着看着,咽口唾沫,然后突然就疯,脑袋往上窜,嘴唇正好磕到褚云端笑得龇起来牙上。
贝铭刚刚嚎那嗓子不知道把云斌他们吵醒没有,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开始后悔。
褚云端以指做梳帮他理理汗湿头发,问:“哭痛快没有?”
贝铭闷闷地嗯声。
褚云端帮他理完头发,手又落到他脖子上,顺毛样下下轻轻地抚着他背,问:“为什哭?因为不喜欢亲你?是恶心?还是害怕?”
贝铭在夜色中偷看他眼,小声说:“有点儿害怕,但主要不是因为害怕。”
“哪儿不行?”贝铭把被子掀坐起来,顶着脑袋鸡窝似头发,脸上泪痕未干,张嘴还带鼻音。
褚云端也跟着他坐起来,伸手从床头上扯张餐巾纸给他,说:“擦擦吧,你那行,哭什?”
贝铭说:“不能哭吗?谁规定办那事儿时候不能哭?”
“那倒是没有。”哭也有,但肯定不是你这种哭法儿,褚云端本想开两句黄腔,见他哭得惨,又给咽回肚子里,说,“也没逼你,干嘛这样?”
贝铭擤把鼻涕,眼泪还是止不住,说:“反正迟早有这天,你不是喜欢吗?让你肏你还不高兴?”
这回轮到褚云端说不出话,什情况?
贝铭嘴唇都给磕流血,却不嫌疼,抬手揽上褚云端脖子,小狗似说句:“肏。”
褚云端:“……”什情况?
贝铭没亲过人,刚才撞那下估计不怎疼,当下开始用自己流血嘴唇蹭褚云端。
褚云端给他蹭出嘴血腥气,有点吃不消,张嘴含住他下唇吮下,轻声说:“对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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