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本来在往外走,突然想到什,又停下脚步,扭头说:“毛巾钱洗头钱还没给呢。”
张昭还是看着褚云端,寡脸上露出个笑:“有事儿你们先走,老朋友,不用算那清楚,再说们这儿是会员制,不在乎那两条毛巾钱。”
“别,看还是算清楚点比较好。”贝铭不看他,只看向褚云端,“们家不缺把话说清楚这点儿钱,也不缺惦
“怎不能是啊?你对过敏?还是你老婆对过敏?”张昭边叫学徒带贝铭去洗头,边嘴里还在跟褚云端说话,“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什叫喜欢这种类型?直男如贝铭,也立刻觉察出这话里不对劲儿,他也就是现在被摁在洗头床上蹦不起来,但凡能蹦起来,他绝对得好好审问褚云端顿,他才刚刚弯下自己直男高贵头颅,甜蜜恋爱刚刚闻到点儿芬芳,这大金王八怎好似在别人家也下过蛋?
学徒把泡沫糊他满脑袋,褚云端还在外面有搭没搭跟人说话,贝铭正噘着嘴打算回家好好拿捏褚云端顿,电话就响。
那头他爸声音比上次去保释贝建国那回还急,好像还带着哭腔,说:“贝铭,你快来吧,你爸z.sha!”
贝铭皱下眉,说:“他不是每个月都吞两片安眠药z.sha吗?有什奇怪?”
识,语气很熟稔:“……不是,是爱人,店里有人就行。”
理发店门面不大,就是不叫理发店,叫工作室。进去别有洞天,好几层,还得坐电梯上下。
贝铭脸没见过世面土老帽表情,悄悄对褚云端说:“你靠不靠谱?这曲曲折折,不会是有什特殊服务吧?”
他话音刚落,电梯就叮得声开,候在外面人面无表情,长着张削尖脸,看着哪儿哪儿都跟长着刺似,拉长着脸说:“欢迎光临啊褚总。”
褚云端先是愣下,才向人介绍:“这是爱人贝铭。”又看向那个欢迎他人。
铭盛华在电话里喊:“这次吞整瓶!”
学徒摁也没摁住,贝铭顶着满脑袋泡沫腾地坐起来,那些有关恋爱粉红色泡沫瞬间随着这个石破天惊消息消散:“人现在在哪儿呢?送医院吗?”
“送,正抢救呢。”铭盛华擦把眼泪,说,“在人民医院呢,你快来吧。”
挂掉电话,贝铭自己抢过学徒手里水龙头,匆匆冲几下,裹着毛巾边往外走边对褚云端说:“爸吃安眠药送医院,现在得过去。”
褚云端也赶紧从高脚椅上下来,二话没说:“那快走吧。”
“才几天不见就忘?还得自己介绍?”那人阴阳怪气说完,看向贝铭,“你好,张昭,Abstraction首席造型师。”
贝铭眼睛在他跟褚云端之间来回打个转,没搭腔,心想,还abstraction,看你长得就挺抽象。
对方也没介意他不沟通,把人领到造型区坐下,双手在贝铭脑袋上扒拉两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朝着镜子斜对面褚云端问:“想剪成什样?”
贝铭也看向褚云端。
褚云端说:“修修,在原有基础上剪短点就可以。”又状似无意地问,“怎是你在这儿?刚刚跟周辉打电话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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