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嗯声,走到床边去看贝建国,人是已经醒,但是脸色苍白,估计抢救时候没少受罪,脸上还戴着氧气罩。
铭盛华说:“已经脱离危险,不用担心。”又招呼他们,“云端,要不要吃个橘子?刚刚隔壁床家属给个。”
贝铭斜着眼睛看他:“今天那个抽象派,你敢赌咒发誓你俩点儿关系没有?”
褚云端这回不接话,岔开话题道:“马上就到,人民医院停车位可不好找。”
贝铭见他不接话,赌气说:“没车位你就直接开回家吧,别下来。”
“那怎行,来都来。”褚云端故意装作没听出他意思,抓下他手,说,“今天就是这车停路边儿被拖走也得去看咱爸。”
贝铭不理他那些乱七八糟,直接说:“褚云端,可警告你,以前你那些乱七八糟账不知道也就算,知道咱们就慢慢算,但是以后要是再有,可饶不你。”
见他不像是说违心话,说:“那也行,本来想说今天晚上去爸那儿陪陪他呢,你要是留下,咱们俩就还块儿回小别墅。”
“跟你块儿去你爸那儿住也行。”褚云端又说,“贝爸这两天住院,估计得要人照顾,咱们俩留下来也好做个帮手,不然你爸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贝铭听见这话是真有点惊讶,没想到褚云端会这真心实意,半晌说:“帮他就行,你不用留。”
“那怎行?”褚云端说,“要是将来爸他们万出个什事儿,可不会跟你这生分。”
贝铭给他说,笑,笑完又叹口气:“你有后悔过来到这个世上吗?”
路边刚好有个停车位,褚云端眼疾手快来个完美侧方停车,脸上表情不见慌张,反倒有些高兴似:“以后要是有不轨行为,你就把绑起来,鞭打,绝不反抗。”
“什就绑起来……”贝铭脸皮还是不够厚,红着耳根骂他,“天到晚就想这些脏东西。”
褚云端见他终于揭过这页,也不敢再提,揽着他边往住院部走,边说:“你给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个病房。”
晚餐时间,住院部里正是热闹时候,家属们个个端着不锈钢饭盆去打饭,病房里弥漫着股复杂食物香气。
贝建国病房里人不多,铭盛华坐在他床尾正在刷手机,贝铭站在门口喊声爸,铭盛华才抬头看过来,见褚云端也来,赶紧站起来,说:“云端也来?”
褚云端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扭头看他眼,问:“你后悔过?”
贝铭嗯声:“特别没出息,遇见困难时候经常想,要是没被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好,这样就不会面临那多选择,不用担心考不上大学,不用担心找不着工作,不用担心养不活家人,活着真挺辛苦。”
褚云端说:“也有过,但是自从遇见你,就不后悔,觉得人活着还是有希望有意义,说不定就是为等那个对人,比如你对,对你。”
贝铭只当他是在说骚话,瞥他眼说:“哦,你前三十三年没遇见时候都没有意义,遇见才有意义,那也没见你少约啊,你以前生活未见得不充实吧?”
褚云端说:“谁说?以前都是用工作填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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