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心想,褚云端这情况估计起码也得在这儿住个星期,现在没做手术还好,等做手术,人就焊死在床上,到时候指不定憋成什样儿,便说:“那会儿咱们去爸那儿吃中午饭吧,让他做点儿好消化。”
两人正说着,护士来查房,登记好信息之后叮嘱:“病人离院要签署离院知情同意书。”
贝铭等护士走,两手摊,跟褚云端对视眼:“老实
“胃镜是侵入性检查,虽然有无痛,但对身体多少还是有点损伤,你们如果坚持话,可以再做次胃镜,但其实没什必要。”
回去路上接到人民医院那边电话,通知他们后天上午入院。
那天太阳非常毒辣,气温很高,贝铭帮褚云端楼上楼下跑着办住院手续,办到半,热得把衬衫脱,只剩里面件T恤。
病房里褚云端已经换好病号服,长手长脚半靠在病床上,手放在脑后撑着脑袋,另手拿着平板看书,姿态倒是悠游自在,点儿看不出是得重病样子。
贝铭累得喘气,把刚买塑料盆放到病床下面,说:“万医生正在门诊楼忙,估计得明天早上查房才能见到。”
云端看到蛋糕上那个可爱小人儿,这是他在贝铭眼里样子,他都没想到自己在贝铭眼里会这可爱这重要。
贝铭听见声响,手里抄着勺子从厨房里探出个头,说:“洗手换衣服吧,会儿吃饭,饿先吃口苏打饼干垫下。”
褚云端答应声,但人没上楼,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他忙活,问:“今天中午吃什?”
“主菜是黄焖鸡。”贝铭边说边把清炒油麦菜出锅,“在砂锅里温着呢。”行动间已经很有点大厨架势,可见有些事并不是能不能做,只看想不想罢。
褚云端眼神温柔地看他会儿,过来亲他口才上楼。
他们在肿瘤科,同个病房还有两个中年病友,个刚做手术,另个已经快出院。见贝铭进来,旁边陪护跟家人纷纷都打招呼。刚手术完那个还疼得哼哼唧唧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别提人情世故,快出院那个笑眯眯跟俩人打声招呼,没多说话。
贝铭说:“刚刚跟爸打电话说这事儿,平常让他熬个粥送个饭什。”
褚云端说:“其实不用麻烦铭爸。”
贝铭说:“离爸那儿这近,又不想你吃外面东西,只能去他那儿开火,总不能每天跑两个小时回新区那边吧。”他坐下来,说,“刚找人问,晚上能陪护,买个小折叠床就行,外面有卖。会儿让爸送床薄被子过来就行。”
褚云端说:“其实咱俩现在还能出门,反正没人管。”
下午两人起去超市采购日用,尽管抱着误诊期待,却也还是买些医院里用得着东西。
次日早直奔市内另家三甲医院而去,进接诊室就拿出前天病历。医生先问症状,又翻开病历本,看见那张胃镜结果,说:“前天刚在人民医院查?”
贝铭点头,说:“说是肿瘤,们怕误诊……”
他没说完,就被医生打断:“从胃镜检查结果跟照片来看,诊断是没有问题。”
贝铭颗心跌到底儿,挣扎着问:“不用再做个体检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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