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抿抿嘴,若他在此时搬出资本家嘴脸,自然能够迫使窦泽低头,可那样来,窦泽心大概也会被伤透。他说:“送你回家。”
“不用!”窦泽手挥起来,他皮带没系好,随着动作散开,这样气氛这样事故,让窦泽不得不为自己卑微地位感到羞耻。他说:“自己回去。”
说罢,他迈着大步朝公园另处出口走过去,乘上排在那里偷懒辆计程车。
于是回去路上便只剩下霍总个人,他望着窦泽走远方向,沉默会儿,唇边忽然露出个很浅弧度。
窦泽大多数时候都是乘公共交通出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乘过出租车,他坐在车上,回忆起霍司明掌心温度,脸颊不由得阵阵发烫,额上却隐隐渗出冷汗,他既为霍司明逾矩感到愤怒,又为自己不得不利用这段感情、利用腹中胎儿行为感到羞耻。
些不忍心,又说:“那你摸摸吧。”
霍司明那双深邃眼睛瞬间比路灯还亮似,惊喜地抬头看他,迟疑两秒,隔着衬衣伸手抚上窦泽看起来尚且平坦小腹,皮带扣阻碍霍总大手前进步伐。窦泽看出来,有些难堪解开皮带扣,那姿态像邀请似,微微别过脸去。霍总手便顺从地伸进去,细细抚摸感受起来,胎动没摸到,腹肌倒是排列整齐有明显八块,时之间心猿意马就有些不想放手。
窦泽别着脸,难堪极,霍司明手心温度让他好像重新回到那个慌乱晚上,他忍不住握住霍司明手腕,说:“可以吧?”
霍司明便收回手,重新插进裤兜里,等着窦泽系好皮带扣。这种情形实在有些诡异,窦泽脸上火烧火燎,不自在极,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刚刚某个瞬间被鬼神附身,竟然会对霍司明这*魔动恻隐之心。
霍司明沉默着,不知在想什,忽然说:“天已经很晚,家里有客房,不如……你留下来住吧?”
出租车深蓝色座椅套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窦泽朝外面天空望眼,路边五彩缤纷霓虹灯快要闪花人眼。他说:“师傅,你到前面路口停下吧。”
这里距他宿舍大概还有公里路,窦泽付车钱,下车时发现自己把公文包忘在霍司明家里。幸好他手机还揣在兜里,包里也没有什急用文件。他步步向宿舍走着,流光溢彩灯光打在他身上,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此时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霍司明会因为他负气离去而生气吗?他会让他为自己任性付出代价吗?
窦泽手指在电话簿上来回盘旋几次,直到他走进宿舍楼单元门,仍没
窦泽直垂着头不吭声,待他说完才道:“乘公交车。”
“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班次吧?”
窦泽便抬头看他,脸上表情有隐忍、有愤怒、还有不甘,他问:“霍司明,是不是非得出卖身体?”
霍司明指尖还留着窦泽身上温度,那种留恋情感让他没能及时作出回答,但他显然不想窦泽以现在这种不甘不愿充满怨愤姿态接受他爱意,即使他们已经有个孩子。
他不做声,窦泽却继续说:“你是不是老早就开始谋划着上?从什时候开始?从大二第次见你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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