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
白若安提着保温桶到窦泽公司楼下,却没人接电话,不得已上楼去问,才知道窦泽见客户去。便站在楼梯间里给霍总去电话:“出去见客户,电话打不通,怎办?把饭撂这儿?”
霍司明听这话有点着急,说:“你先在那儿等着。”然后自己又给窦泽拨电话,那边直响十来声才接,窦泽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说:“手机静音,刚刚没听到,你帮给白先生道个歉吧,让他把饭放到桌上,会儿就回去。”
霍司明问:“你怎回?”
窦泽脸上汗已经开始从睫毛上往下落,差点滴到他眼睛里,他口很干,吞口唾沫,有点艰难说:“坐公交车,马上就来。”
会儿,车子稳稳地停在财富大厦门口,刚下车走进公司,刘洋就神秘兮兮地问:“窦泽,这位霍先生是哪路神仙啊?这有派头。”
窦泽迈着长腿,虽不想说,却不得不说,胡编乱造道:“……是爸爸战友儿子。”
刘洋嬉笑着说:“他对你挺亲啊,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那个呢。”他将两手指尖缩在起对对,做出个暧昧手势。
或许是跟霍司明待时间长,也学会那套喜怒不形于色技能,窦泽心跳乱几拍,额上不免出些冷汗,却还是像听到笑话样强自镇定道:“是不是直男你不知道吗?”
刘洋便老气横秋地摇着头撇嘴道:“你是知道。不过现在这社会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是直男有什关系?”
霍司明心中不安,问:“你在哪里?去接你。”
窦泽捂住电话,忍不住干呕下,才说:“不用,你忙你吧,车来,先挂。”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窦泽挂掉电话,本想在后面找个阴凉位置休息下,然而还没等他挪动步伐,眼前便忽然黑成片,时间天旋地转,身体瞬间失去知觉,连倒在地上也不觉得疼。
他对这个车站最后记忆,是句陌生人叫喊:“有人晕倒!”
霍司明坐在办公室里,不知为何十分不安,他又怕窦泽嫌他烦,强忍二十多分钟,才重新拨电话,嘟几声之后,那边接线却换个人,是窦源。“是霍先生吗?真不好意思,们窦泽中暑晕倒,没办法接电话……”
‘晕倒’三个字,差点把霍司明也吓得晕过去,他问
窦泽揪着心,不再说话。
窦泽上午跟客户约好见面,在办公室坐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便出去,他想着能在午饭前赶回来,便没跟白若安说送饭事情。
暑伏天气,热得人受不,刚出门就差点被热浪推个跟头。窦泽身工装捂得严严实实,这天气实在是受罪。好在今天客户并不难缠,是慕名而来真心实意想谈合作,临近午饭时候两人终于谈妥供货事。按照以往惯例,双方本该起吃个饭,但这次不巧,客户中午有约,窦泽便乐得轻松,打算乘公交车回公司,正好还能赶上白若安午饭。
令人没想到是,今天中环路堵到便秘,临近饭点,公交车却迟迟不来。
窦泽站在车站里,汗水已经湿透他衬衣,额头上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强光照得人眼晕,他身体摇摇欲坠,已经开始有点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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