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坐在矮小折叠凳上,全没公司里威风八面气场,他抬头仰视着窦泽,那张貌比秋月脸,正温柔地盯着他,双手轻轻拖着窦泽脚放进浴桶里,那眼神,恨不得连他脚指尖也吻个遍。
窦泽忽然觉得脚尖流过丝电流似,电得他酥酥麻麻,吓得他心神剧烈,忙从霍司明手中抽脚,霍司明不放手拽把,两人博弈似,不说话,盯着对方眼睛,窦泽忽然使劲,霍司明放手,地上水盆因为两人动作哗啦声溅起滩水,溅得霍司明身上也是脸上也是。空间时尴尬又静谧,窦泽已经吓傻脸,只知道盯着他满脸水看,霍司明却不介意,抬手撸把脸上水,端起地上水盆走。
窦泽呆愣在那里,胸脯还起伏着微微喘息,他方才像被什不明物击中似,那从尾椎骨直攀援到脑袋尖电流到底源自什?未等霍司明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逃也似飞奔上楼,合上门时候,他还在喘息,背靠着门,低垂着头,连嘴唇也有些颤抖似。
他想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感觉到底是怎回事,站在那里喘会儿气,又想起刚刚狂奔架势,这时才慌忙安抚起肚子里小怪物,生怕他像上次样又出什差错,忙躺上床,闭着眼,仿佛这尘世间成百上千繁杂事,都因这两眼闭,统统化为齑粉。
霍司明来敲门时候,他正闭目养神,听到这声响,顿时像被抢
幕布上还在演着灵与肉交融,霍司明却看着窦泽,脸上忍不住绽开大大笑容,他生平第次笑出声,那种发自内心爽朗笑声。
窦泽被他笑得脸莫名,问:“不是吗?”
霍司明笑得快打跌,点头说:“是。”然后按下放映机暂停键,画面卡得刚好,罗斯柔弱无骨手正撑在车窗玻璃上,因为过度激越情感迸发而微微用力变形,留下个引人遐想掌纹。
客厅里光线昏暗,只有他们面前茶几上摆两盏淡紫色香薰蜡烛,发出袅袅香气,缠绕着人嗅觉、视觉,乃至触觉。霍司明不笑,静谧空间里能听见两个人呼吸声音,窦泽心跳乱几拍,他手撑在沙发上,忽然站起来,说:“去睡。”
霍司明拉住他手,情不自禁似,只瞬,又放开,他说:“泡泡脚吧,促进血液循环,晚上睡得更好。”
若是不答应,大概他又要搬出婴儿早教那套,窦泽便坐下,脑子还忙乱乱,又站起来,问:“你家洗脚盆在哪?”
霍司明说:“你不用动,来。”他轻轻按下窦泽肩膀,叫他仍坐着,过会儿,从楼下卫生间里端出个盛满热水木制洗脚盆,他自己肩膀上搭着块毛巾,大概是擦脚用。
霍总不论坐卧,只要能看见他时候,他总是优雅又游刃有余,像今天这样扮相实属罕见,窦泽看到也吃惊,不过他首先是想笑,说:“去卫生间泡就行,会儿弄地上全是水。”
霍总没有答话,他把脚盆放到窦泽面前,然后不知从哪里寻到把小小折叠椅,垫在屁股底下,竟然是要给窦泽洗脚架势。
窦泽只脚已经踩进水盆里,另只脚正在半空中,看到霍司明样子,忙说:“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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