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吃饭时只顾着安慰窦源,没有吃多少东西,此时走路,已经有点饿,便笑着说:“那回去再吃点儿宵夜。”
霍司明笑着说好。
两人进家门,窦泽边扶着鞋柜换鞋边说:“对,还要跟你说件事。”
“什事?”
“下个星期开始,可能晚上会回得比较晚。”他换好鞋,直起腰继续说:“准备跟姐起去摆夜市摊儿。”
窦泽说不出话,他知道窦源说得对。
吃过晚饭,天空忽然下起小雨,窦泽手里拿着伞,先把窦源送回医院,才回霍司明那儿,刚走到小公园门口,便远远看见立在那里高大人影,那是霍司明。他隔着雨幕问:“你怎来?”
“天黑路滑,怕你滑倒。”霍司明举着把比他手里更大雨伞,问:“吃晚饭吗?”
“吃。”雨声掩住两人说话声音,窦泽只好收起自己伞,钻到霍司明伞下,又答遍:“吃过。”
霍司明将伞向他那边倾斜点,说:“吃什?”
有成再说吧,不然拿什结婚?”
窦源夹筷子海带丝,边嚼边说:“那天妈还在跟说,耽误你,家里连个婚房也备不起。”她眼里忽然闪出泪花,却坚持着没让它掉下来,有些动情说:“小泽,会好起来,以后会好起来。”
窦泽轻轻拍拍她手,他体谅她辛苦,从二十四岁嫁给谢骏到现在,她已经吃太多苦。
窦源擦擦鼻涕,尽管负债累累,钱还没有还完,她却比以前有种面对生活希望和勇气,她说:“以前,骂完天、骂完地、骂完谢骏、骂完南南,最后发现,最该骂还是自己,是自己瞎眼挑上谢骏,之后又没能力面对生活,谁也不怪,就怪自己。”她笑笑,那串泪终究还是掉下来。
窦泽看着抿抿嘴,替她拭泪,柔声道:“别哭。”
霍司明正在喝水,闻言皱下眉:“怎想起去卖夜市?”
窦泽没察觉到他不悦,解释道:“挣点外快,们公司好长时间没发奖金。”
“你姐姐不是刚换新工作?待遇不满意吗?”霍司明放下水杯,看着他
“大米粥和韭菜盒子。”他边说边用手附到嘴上哈气,哈完笑着说:“啊,好臭,股韭菜味儿。”又问霍司明:“你闻见没?臭不臭?”
霍司明:“……”
两人走到楼下时已经被雨水打湿裤管,霍司明肩膀也湿半边,窦泽在楼道外雨搭那儿搓搓鞋底,以防上面泥带进楼道里,霍司明已经按电梯,待电梯门发出叮得声响,两人起钻进去。
窦泽心情很好,靠在电梯上问霍司明:“今天晚饭做什?”
“小馄饨和酥油饼。”
窦源笑笑:“你别怪姐姐以前拖累你,说话又难听……”
“怎会?又不是没有发脾气时候。”他说:“以后都会好起来。”
窦源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唉,霍先生真好,你能交上这个朋友真好。”
窦泽哭笑不得道:“你是把他当救世主吗?”
“在遇到他之前,们生活已经走向死胡同,是他把那面墙劈开,你说他是不是救世主?”窦源本正经道:“要不是他,你是选爸爸还是选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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