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灯光昏黄,窗外有细微雨打纱窗声音,时间几乎要在这刻静止。
过很久,窦泽忽然开口:“霍司明……”他声音闷闷地:“……真不能接受你感情。”
空气陡然静止,霍司明没有说话,他意识到,自己忘形。他仍
窦泽瞪着眼睛,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熟料霍司明抱得紧,吸着他嘴唇快要噙出血。慌乱中,他拳脚也失准头,本想对准霍司明子孙根,膝盖抬起来却堪堪顶到他大腿,隔着布料不疼不痒厮磨两下,倒像是调情。也顾不得姓霍脸上会不会挂彩,抬手照着霍司明下颌骨就是拳。霍总不由自主向后仰头,嘴唇上还有被窦泽咬出血,脸上却带着笑,靠着身后栏杆,颇有些坦荡风流。
窦泽气得发抖,狠狠擦擦自己嘴上口水,想踹他,又怕动胎气,抬起脚又放下,指着鼻子骂他:“操你大爷霍司明!王八蛋臭不要脸!”
霍司明不说话,也不动,臭不要脸地镇静。
窗外雨还滴答滴答得下,霍司明敲敲主卧门,没人应,直接推门进去,窦泽脸蒙在被子里,沉声骂:“滚!”
霍司明走到床边,问:“要吃馄饨吗?”
霍司明看着窦泽下巴上没刮干净胡茬儿,心里叹口气,说:“你还记不记得你怀孕?”
“……也不定就是特别累活儿,保证……那个……”他说话时有些没底气,撇撇嘴,又挠挠脖子,脸心虚。
“你保证?你跟保证过多少次?”霍司明皱着眉,绷着脸说:“到时候你姐姐个弱女子,扛着大包小包货物,你能在旁边干瞪眼吗?晚上摊位不摆到十二点能收摊吗?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你想过自己身体吗?你想过孩子怎办吗?”
窦泽被他说得头越垂越低,不说话。
霍司明本不想说教,此时却忍不住,道:“你去摆地摊,能挣多少?个月万?能吗?就算你能挣这多,四年挣五十万,你可知道你浪费多少时间?你可知道你身体受多大损耗?有这多精力,去读书,哈佛也考出来。宁愿你去学开挖掘机,也比摆地摊强。”
窦泽坐起来骂他:“吃毛啊吃!”
他挨着床沿坐下,说:“对不起,情难自禁。”
“……”窦泽已经被他厚颜气得无话可说,又躺下去,蒙着被子,躲在里面。
钱好还,情难。
忽而,霍司明隔着被子抓住他手,动作并不色情,只是抓着,紧紧地、很珍视地抓着,怕被他跑掉样,轻声唤他名字:“窦泽……”
窦泽被骂得狠,心里也不高兴,只是憋着气,不说话。霍司明双眼睛直随着他转,看着那头越来越低,自己声音也不禁和缓,最后说:“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窦泽抬头看他眼,问:“骂人爽不爽?”
“……”霍司明看着他那张年轻、挑衅脸,不由自主想靠上去,亲亲。
窦泽心里是很不爽,皱着鼻子摆摆手道:“骂爽就走……”
“还没爽够。”他到底没忍住,伸手猛地拉把窦泽手腕,惯性之下,窦泽不由自主被他揽进怀里,双唇贴上来,粘着他嘴唇,舌头伸过来,吃糖似贴着他唇瓣描摹舔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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