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爱国身体经夜修复有所好转,早上睡会儿,待医生过来查房时才醒。窦源新单位纪律更宽松些,请三天假,专门在医院里侍奉老父。
中午霍司明又叫白若安去医院送饭,大家子饭,比平常给窦泽个人更沉,白若安细胳膊细腿儿,见窦泽下楼才将东西拎下车,问候他父亲:“伯父身体好点儿没?”
“好多,昨天还疼得不能说话,今天已经可以跟人对话,就是没力气。”又问:“霍司明中午怎吃饭?”
白若安调侃道:“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公司有食堂。”
“……不是。”窦泽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笑笑,不再理会他调侃,有些想问霍司明家里情况,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道:“多谢你来送饭,路上开车小心些。”
“……”窦泽心里止不住有点发毛。
霍司明拍拍他肩,说:“去睡吧,明早直接去上班,会儿有什事给打电话。”
窦泽回到房间时心里还凉凉,他刚才其实很想问,霍司明哥哥们都是怎死,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胆问出口。
病房里静谧着,窦爱国疼得睡不着,听见房门开启声音,虚弱得唤他:“小泽?”
窦泽跑进屋里,动静小,没惊醒梦中刘青,他开床头小灯,握住窦爱国手,问:“在呢,怎爸?哪儿不舒服吗?”
,初中,自然而然就会。你当时没有过吗?”
窦泽撇撇嘴,道:“当时跟着同学起玩儿时候试过,呛得要死,还装着耍帅。后来被姐发现,骂顿,就没再碰过。”
霍司明自喉咙里发出低笑,也不答话,只顾着笑。窦泽被他笑得不好意思,问:“是不是有点儿没出息?”
霍司明摇头,说:“没有,很有出息,就是有点可爱。”说着又笑起来。
窦泽不理他,问:“那后来为什戒?”
白若安摆摆手,又坐回他小车,路开着走。
他刚走,霍司明便打来电话,问:“小白去送饭
“没事,只是有点疼。”他疼得呼吸都时断时续,却还安慰窦泽,又问:“你刚刚干什去?”
“……去接个电话,同事问明天回不回去上班。”
“这里没事,做手术就好,你明天回去上班吧。”窦爱国说,边说又边喘口气。“唉,不跟你说,伤口疼。”
“嗯,睡吧,有什话等病好再说。”他轻轻帮窦爱国掖掖被角。
夜里霍司明没再给他发信息,早上走时也没再联系。
霍司明收敛笑,过会儿,才看着窦泽说:“因为哥哥们说,看着就是下九流里爬出野种……所以,就戒身上所有可能被称为下九流毛病。”
他语调平常,却没来由叫窦泽打个寒噤,时有些懦懦,不知该说什好,半天,才安慰似用手背碰碰霍司明胳膊,道:“你……怎会是下九流呢?你看起来像外国那些皇室贵族样,爸就经常夸你有涵养,坐卧行止都有章法。”
霍司明抿着唇角勾勾,笑不达眼底。
窦泽又问:“那……们去你家时候,会见你哥哥们吗?”
“会。”霍司明点点头。“不过见不到许多,只剩下个,其余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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