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双手插在裤兜里，拇指与食指在里面捻
捻，露出个有些僵硬
笑容，摆摆手，说：“上去吧。”
窦泽上楼时候正碰到下班小卢护士，见到他，她脸上露出个矜持笑，招呼道：“吃过饭吗？”
卢然长相甜美，眉毛被精心修剪成
字，看起来时尚又可爱，是窦泽喜欢类型。他喜欢那种乖巧又温顺小姑娘，可此时却忍不住将她与霍司明放在起，不，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霍司明长得比她们整个科室最漂亮护士都好看……他说得没错，若是他是个女人，定也是美到惊艳，但他无需为个渺小自己变成任何其他样子，他那
好，根本不需要改变啊……
“吃过。”窦泽答。
小护士说：“啊……
还没吃。”
“……应该也有小男孩儿喜欢吧？”
霍司明停下脚步，问：“那你呢？”
“既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小男孩儿，都怀孕。”
霍司明说：“可既不想要小姑娘，也不想要别小男孩儿。”
窦泽不说话，暮色四合，凉凉夜风吹过来，空气里尽是叶落花败腐朽气息。他看看远处大门，岔开话题说：“你刚刚吃那多水果，大概也不用吃晚饭，晚上回你那儿，明天还要上班。”
青不听，又削个苹果给他。“这个苹果又脆又甜。”
窦源在旁边看着，会儿又觉自己或许是想多。
待霍司明从病房出来，已吃两根香蕉、两片西瓜、个苹果还有个桃，胀得差点儿打嗝儿。窦泽送他下来，走到门口仍止不住笑，说：“你下次拒绝就是。你上回走以后，妈还说，怪不得霍先生长得那水灵，原来是爱吃水果。”
霍司明看他笑，止住脚步，嘴角弯起微微弧度，说：“长得很水灵吗？”
“……是挺水灵，跟男明星似，姐说你看着跟般大。”
“那快去吃饭吧。”窦泽说完，低头向前走，抿着嘴，越过甜美小护士。
回到病房时候窦源已经把晚饭摆出来，窦爱国又躺回病床上，刘青说：“你说霍先生表人才，怎到现在还没谈对象呢？小泽，霍先生今年是三十吧？”
窦泽张张嘴，最后答声：“……大概吧，也可能没到。”
窦源边盛饭边说：“这也没什准儿，现在人都崇尚自
霍司明抿抿嘴，也不再逼他。说：“好，那你上去吧，晚上回之前给打电话。”
窦泽转身，忽然听见霍司明在背后说：“只是因为性别吗？”
他又回头，没说话。
霍司明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这样子，变成女，大概也不会很难看吧？”
“……”窦泽看着他。这世间，有些感情，有些人，即便无法接受，却仍忍不住动容。他忽然有种冲动，默然半晌才说：“霍哥，如果是个姑娘，大概现在你叫去死，都愿意……”
霍司明慢走几步，把脸凑过来，说：“你嫌老？”
“……”窦泽不说话。
霍司明道：“怎不说话？”
“小姑娘们都喜欢你这个年龄，阅尽千帆，知道疼人。”窦泽想想，说这句，他意有所指，怕伤霍司明心，也怕他听不懂。
霍司明看他眼，说：“只有小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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