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已经换掉
昨天夜里
衣服，身上穿着休闲装，侧身躺到窦泽旁边陪护床上，两人对视
眼，窦泽含着笑意说：“
都不敢想，这就生？”
霍司明也笑，翘着嘴角看他。窦泽又问：“是男孩儿吗？发育健全吗？没缺什
吧？”
霍司明无奈地笑着点点头：“很健康，但是太小，要在保温箱里住段时间。”
“有多小？”
霍司明想想，伸出只手对他比划：“大概跟手样大。”
窦泽也怕这边事耽搁窦爱国那边，便说：“妈，别让姐来回跑，南南陪护昨天刚被辞，孩子那边现在还没着落呢，你俩先紧着那边吧，这儿有霍哥呢。”
刘青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站在那儿看着他，叹口气，走。
待老太太走，窦泽才对霍司明发作：“你怎回事啊？”
霍司明任他发火，却不说话，帮他弄好枕头，叫他重新躺下。窦泽边往下躺边说：“你原来不是对她挺尊敬吗？今天怎横眉冷对？”
“你多想。”霍司明帮他盖好被子。
人这样亲密，却也无可奈何，半侧身体，装作打量病房样子。
窦泽伸手悄悄捏霍司明下，叫他不要表现太过，霍司明不做反应，窦泽只得边吃边跟刘青找话聊，说：“妈，你去看孩子没？”
刘青赶快又侧身回来，装做脸高兴样子，说：“看看，可漂亮，就是有点小。”
“还怕没发育好。”窦泽指着霍司明说：“让他给拍照片，他也不拍。”
刘青也怕窦泽真看到孩子那样子心里难过，便向着霍司明说：“手机有闪光灯，对孩子不好。”
“这小？”窦泽又开始担心，他皱着眉问：“能把保温箱搬到病房里来吗？”
“……”霍司明假意想想，说：“等你过两天能下床，就可以自己去看他。”
窦泽这才作罢，又问：“他长得好看吗？像你还是像？”
“像你。”霍司明假装闭上眼睛，说：“要睡。”
“你睡你睡。”窦泽便抿着嘴不再说话，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有些疲倦
“是想多吗？”窦泽歪着头看他。
霍司明看他那样子觉得可爱，低头在他脸上亲亲，说：“对。”
窦泽伸手摸摸他胳膊，又说：“你是不是夜没睡？快躺下睡会儿。”
霍司明摇摇头：“等你输完液，下午再睡。”
窦泽两眼看着他，脸上不禁流露出感动和温情，捏捏他手臂，说：“睡会儿吧，就十分钟，叫你。”
窦泽笑笑，见刘青也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又想起窦爱国，问：“爸那边……怎样？”
“瞒着呢，没跟他说。”刘青坐在床头，看着霍司明极有耐心地勺勺喂完碗粥，还帮窦泽擦擦嘴，心里不知是什滋味儿，嘴上却不敢说。
待他吃完，霍司明收拾保温桶，拿到卫生间去洗洗，盖好盖子递给刘青，老太太便知道这是送客意思。窦泽看着霍司明皱皱眉，却不好说什。
刘青自觉站起身，对他说：“你好好养着，中午叫你姐过来送饭。”
“不用伯母，给窦泽请专门营养师，不用麻烦你们。”霍司明面上虽也谦恭有礼，但态度明显客气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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