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刚把糖纸剥放进嘴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似,那抹红晕便自耳尖羞愧地飘到双颊。
霍司明回头看他,见他用舌头舔着糖乱动,两颊皮肤被他顶得鼓鼓,显然是心情不爽,便笑,问:“想吃你糖?”
窦泽看他眼,脸上还带着未褪红晕,说:“好好开车。”
两人走到病房时,白若安果然已经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脸笑意十指翻飞着发短信,见他们回来,说:“刚刚去看宝宝,天个样儿,又长大。”他口音还留
窦泽笑着说他:“你就会支使白先生,好好个助理,每天给你送饭。”
“照顾老板和老板家人,也是特助工作部分。”霍司明轻轻捏捏他手,绕过车头去驾驶座开车。
窦泽也坐上副驾,轻轻呼口气,他出门时吃点水果,这刚到饭点便又饿。这个多星期鸡鸭鱼肉汤汤水水不知灌多少,终于将他脸上肉养起来点,只是肚子上皮肤仍松松垮垮耷拉着,着实难看。
霍司明在开车,窦泽便无聊地歪着头去研究车前多媒体按键,不知按到哪里,车载音箱立刻叮叮咚咚流淌出串活泼旋律,是首儿歌——《鳟鱼》。
窦泽听着笑起来,问他:“你怎喜欢这个?”
窦爱国装聋作哑,没有问窦泽跟霍司明事,既是给孩子个安心,也是给自己个安心,切不说破,才好安慰自己,糊糊涂涂就过完这辈子……
窦泽伺候窦爱国吃完午饭,又拿热毛巾帮他擦嘴擦脸,坐在那里帮他按摩会儿手指手心。窦源和刘青都知道窦泽还没出月子,便不叫他久坐,待窦爱国迷迷糊糊开始犯困,两人又叫他重新回医院去。
姐弟俩起下楼,窦泽说:“姐,这段时间辛苦你。”
旷日持久操劳,让窦源脸不知不觉爬上细纹,她笑笑,说:“没什,等两个孩子都出院就好。”
霍司明楼候着,听到电梯铃响,看过来。窦泽正在跟窦源说:“以后还每天过来,你让妈别再给做饭,来回跑也辛苦。”
霍司明有些羞涩地摸摸鼻子,没有说话。窦泽便俯身过来逗他:“真是个小朋友,怪不得喜欢绒线帽。”
霍司明也不辩解,唇角溢出笑意,伸手捏捏他帽子尖上绒球。窦泽佯怒去拍他大腿,霍司明两只眼睛还看着车前,身体却十分敏捷地抓住他手放在唇边亲亲。
窦泽收回手,两眼飘向窗外,搓搓脸,耳尖红似,说:“你怎这肉麻?”
霍司明回头看着他笑笑,从车子置物盒里摸出颗酸梅糖递给他,窦泽接过来,嘴角抑制不住向上翘,两眼瞟他,说:“又要吃糖?前面可没有红绿灯。”
“在红绿灯前吃糖要被拍照扣分。”霍司明伸手轻轻捏捏他脸。
窦源应,抬头看见不远处站起来霍司明,两人相互颔首打招呼,便对窦泽说:“走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刚生完,还是要多休息。”
窦泽点点头,叫她上楼。
霍司明过来牵住他手,问:“伯父怎样?”
“精神不太好,很消极。”窦泽边向外走边说。
霍司明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问:“饿不饿?白若安估计已经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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