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忠王韩仲远,便是如今嘉宁帝。
在此后数年,靖安侯曾屡次上书,请辞皇位继承之权,太祖始终未应其所求,重昭四年,因早年戎马生涯旧疾复发,太祖殇于昭仁殿
十年前他同样替嘉宁帝起草过道圣旨,只不过……不是天恩,而是来自帝王雷霆之怒。
帝氏靖安,罔顾先帝之恩,妄动窃国叛乱之兵戈,朕代天责罚,赐帝家满门死罪,姑念帝氏幼女乃先帝所重,特网开面,圈禁于泰山国寺,不得帝旨永世不得入京。
区区几句话,道圣旨,大靖立国功臣世家,自此大厦倾覆。
或许,本不该称帝家为臣才对。
龚老尚书闭上有些浑浊眼,重重叹口气。
赏准备好便是。”
“老尚书,您也知道朝中大臣多是勋贵,向这样以商入朝可是从来没有,自然不比你们,下官对当年之事虽有耳闻,却不够清楚,若是触龙鳞便是大罪,还请老尚书体谅二,为下官提个醒。”钱广进没在意龚尚书态度,急忙做恭,样子倒有几分真诚。
龚尚书知他说得不错,当年事虽为天下所知,可传来传去大多失真相,钱广进靠圣宠才能在朝堂立足,若因此事得罪皇帝,确乃池鱼之灾,念他确是个人才,当年龚老夫人大病时也亏得他介绍个民间大夫,龚老尚书性子耿直,略迟疑,只沉声吩咐句。
“太子妃位人选乃皇室禁忌,你以后切莫在别人面前提及,帝家孤女更是如此。”
龚尚书只说句,钱广进连连点头,只是仍有些纳闷。
四十年前中原混战,各世家割据天下,枭雄之中以南方帝家和北方韩家实力最厚,帝家家主帝盛天虽为女子,却广纳天下有识之士,十年时间便在南方家独大,而韩家家主韩子安亦在同年将北方广裘之地纳入韩氏族手中,正当天下百姓以为两家会有场恶战时,两家家主却同时昭告天下两人早已相识,惺惺相惜,愿不动兵戈统南北,天下闻此讯弹冠相庆,传为时佳话。
半年时间,帝盛天隐退,将南方统治权及兵权交由韩家家主韩子安。
年后,韩子安建大靖王朝,感念帝氏家主禅让天下之义,又因帝盛天闲游天下,便封其侄帝永宁为靖安侯,掌管晋南十万兵马,并立下圣旨,靖安侯与当朝皇子共享皇位继承之权。
此旨出,天下震动,帝氏族尊贵荣耀无出皇室,被尊大靖国之柱石。
数年后,靖安侯得女,视为掌上明珠,太祖闻之欣喜,亲赐名梓元,并降旨帝家,许下忠王嫡子与帝家幼女婚事。
“老尚书,太子年纪不小,太子妃位总不能直空着?”
“那便要看陛下和太子谁能坚持得更久,毕竟是太祖定下婚事,帝家孤女总有入帝都天。若非如此,你以为满帝都勋贵世家都不敢肖想东宫太子妃位是何缘故。”若陛下看得开,左右也不过这两年。
这句话是龚季柘猜测,倒是没有说出来。他朝钱广进拂袖:“走吧走吧,回你户部去,记着这些话休要再提。”
龚季柘是两朝元老,说话自不会无放矢,见他开始赶人,钱广进念叨着‘多谢老尚书提醒’便退出去。
偏堂重归安静,龚尚书取出刚起草好圣旨,眼落在明黄卷轴上,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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