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左相咽不下口气罢,老人家气量小,苑琴,咱们是年轻人,自当多担待点,别失气度,让人家笑话。”
任安乐打个哈欠,朝苑琴摆摆手,满不在乎。
苑琴忍住笑,半响后才脆声回声‘是’。
涪陵山脚千米平原之地,便是皇家秋狩之处,临半山腰望,便可瞧见草地上华丽帷帐遍布,左边众士子谈诗论词,右边则是各府贵女相聚谈笑,居中大帐乃明黄色,明显是执天子令太子韩烨休于其中。
风高气爽,着实是打猎郊游好日子,韶华公主素喜宴会,早几日便起出游兴头,怕出席女眷少,便提前透出风声,是以这日,大半个帝都贵女都盛装出席,生怕拂这位得宠公主脸面。
日,苑书见到清早换上骑装吆喝着赶赴涪陵山自家山大王,死活拽住那双已经踏上马车墨纹流云长靴鬼哭狼嚎:“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代天举行秋狩,咱们没有受到邀请啊!您前几日才得罪左相,他会给咱们穿小鞋啊!您都不知道京城言官武将怎说您……武将说您骨头软,有将军不做要去大理寺做个出气小官,言官说您乡野粗妇也敢管帝都刑狱……他们都巴望着看您笑话啊……小风里来火里去好不容易在晋南保条囫囵命,您别几下就给折腾没呀!”
任安乐低头,看着忒没出息把鼻涕把泪苑书,板着脸朝门口杵着黑脸汉子瞧去。
长青面不改色走过来,把抓起苑书后领,提小鸡般举到任安乐面前。
苑书止住哭声,愣愣看着任安乐。
苑琴趁着空隙钻进马车,端着本棋谱坐得舒舒服服,磕着瓜仁看戏。
此时,众贵女齐聚韶华公主锦帐内谈笑,大帐仅用雪白纱帐遮住,灿若朝阳少女轻笑浅眸风景堪堪折对面城士子风流。
“杜姐姐,你来得晚些,若是早上半个时辰,便能见到太子殿下。”刑部齐尚书家月笙小姐瞧着端坐在韶华公主旁杜亭芳,略带稚气圆脸故意皱,眉眼弯成条线,露出揶揄又遗憾笑意来。
她在贵女中年岁最小,性子娇憨,平时便是个讨喜,这话出,众人循着她目光皆掩嘴娇笑。
被注视女子着浅黄百褶长裙,面容端庄,举止文静,听见众女笑声,脸庞嫣红。
京城里倾慕太子殿下贵女不少,却极少有人能如杜亭芳般
任安乐横仍抓住马靴苑书眼,苑书手抖忙松开,狗腿替任安乐拂干净靴上灰尘。
任安乐眼底露出孺子可教神色,随即面色转,痛心疾首朝苑书看去:“蛮牛,让你在京城摸半月水,怎点长进都没有,大靖秋狩四品以上朝臣家属皆可参加,根本无需邀请,自十年前皇帝交给太子统驭后老臣更是去得极少,大多是年轻将领及世家子弟。至于京城里传言……”
任安乐轻哼声:“本将军窝在府里他们晓得个屁,亲自前去,他们才会知道本将军才华盖世,非常人能及,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任安乐说完,直接抬脚把目瞪口呆苑书踢到马车外沿,吩咐她驾车朝涪陵山扬长而去。
马车内,苑琴放下棋谱,朝斜腿横卧任安乐道:“小姐,京城传言如此不堪,恐怕是有人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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