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棋局渐进尾声,黑白双子陷入死局,时无解。
韩烨放下棋子,朝任安乐望去。
“安乐以为这亦是殿下所想,殿下深夜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任安乐神采奕奕,派坦然大方,丝毫未有夜半相会男子荒唐羞涩,脸上满是货真价实好奇。
“任将军今夜想必
马车稳稳停下,外间声音响起,任安乐伸个懒腰,朝欲跟着苑书苑琴丢个‘少煞风景’眼神,顾自下马车。
华贵雍容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稍显暗沉后门让任安乐挑挑眉。
哎,想她名震晋南,如今竟成个见不得人!
侍卫领着任安乐朝宫内而去,行过曲径通幽后园,停在处凉亭之外。
任安乐眨眨眼,然后懒懒靠在旁假山上,挪个舒服位置。
“小姐?”长青掀开布帘,低声询问。
外间数匹骏马上男子皆着藏青布衣,身负长剑,眉目肃冷,观之骁勇令人生畏。
任安乐嘴角微扬,落在膝上手轻叩:“即是贵人邀约,安乐却之不恭。”
说完拂袖摆,布帘应声落下。
听到任安乐随意至极应答,马上领头之人眼底浮过抹诧异,挥手,领着长青马车朝街道深处而去。
圆月高挂,个时辰后,任安乐巴巴望着人潮散去、灯火渐息长柳街,顶着苑书哀怨眼神,尴尬咳嗽声。
“听散去百姓说太子今日并未出席诗会,倒也不是们来迟。”
苑书叹口气,蹲在马车角落里画圈圈,可怜得不得。
任安乐素来是个实诚且豪爽土匪头头,心软,许下苑书下月节会陪她逛遍京城诺言,几人皆大欢喜驾车回府。
深夜空阔京城反节会时热闹繁华,洗尽铅华厚重沉淀感扑面而来。
凉亭内石桌上摆着副棋局,韩烨着身青龙鱼白常服,端坐亭中左右互奕,朦胧灯火映在他身上,透出温润面容,任安乐斜眼瞧去,只觉得晋南那穷山恶水地儿还真养不出这上等品种来。
丝毫未在意任安乐肆无忌惮眼神,韩烨垂首望着棋盘,落下子:“任将军请坐。”
任安乐不舍收回目光,轻咳声走进亭子坐在韩烨对面,端起宫娥奉上茶抿口,然后摆手挥散众人。
任安乐气势凌人,连串动作便带理所应当做派,韩烨甫抬首,看见不由自主退出凉亭宫娥,嘴角便带笑意。
“将军脾性倒是如既往。”
马车内,苑书挠头:“小姐,您熟人啊……?”
苑琴在她额上敲下:“呆子,京城入夜便有宵禁,你觉得帝都里有几人有胆子敢在深夜遣护卫在大街上公然拦人!”
苑书揉揉额头,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后脸坏色朝任安乐挤眉弄眼。
任安乐懒得朝理她,眼闭开始养神。
“请将军下车。”
轱辘辘作响车轮在宁静街道犹为清晰,突然阵马蹄声直直朝这边而来。
任安乐睁眼,神色略微玩味,对着哈欠连天苑书勾勾手指:“看来本当家天生福泽运厚,或许今晚倒是没有白出来遭。”
话音刚落,马车骤停,长青声音沉稳响起。
“前方何人拦车?”
“家主人请任将军过府会。”来人礼貌而客气,话语中却未带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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