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上满是惶恐:“爹,你要救救,亭松和素来交好,见他日夜为科举发愁,时不忍才会把题目告诉他,说过让他千万不要把题目告诉别人,你相信,真说过!”
“你吩咐过有什用,如今科考试题流散考生之间,不是他露口还有谁!”
“爹,真是不知道这是怎回事。”江昊伏倒在地,冷汗直流。
左相到四十来岁才得
“他是个好官,大理寺少不他。”
任安乐沉声道,眉宇难得肃穆,她把令牌朝身后抛去,苑书把接住。
“关押三个考生中有两人身份不高,只是六品小官之子,不需要查,另外个名唤吴越,其父乃户部右侍郎吴垣,此次户部尚书之子杜庭松也在科举之列,你去查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小姐。”苑书颔首,消失在内堂中。
当甩手掌柜,任安乐拍拍屁、股离开大理寺,回任府马车上,苑琴捧着本鲁派画集笑吟吟望着她:“小姐,您不是最爱惜您这条命,怎这次尽往浑水里蹚?”
安乐话里深意。
这两日寻他勋贵朝臣定不会少,他官职不高推脱不得,皇帝虽将破案之权交给他,但定会遣暗卫监视,他留在大理寺也可少闲言碎语,只不过……任安乐提议太过突然,他还未来得及和左相商讨……
“裴大人可是担心相爷。”任安乐又凑近几分,低声道:“不过两日光景此事便可解决,大人这做对相爷百利而无害,相爷不会怪罪大人。再说……陛下若知道大人此举,龙心必定甚悦。”
有什比讨国之君欢心还重要,裴沾连连点头,手挥:“任大人所言甚是,这是本官令牌,任大人拿去,在大理寺等大人好消息。黄大人,这两日你尽力协助任大人处理好此案,待后日堂审后本官便将结果面呈于圣。”
裴沾说完,便朝后堂而去,神情派轻松。
任安乐伸个懒腰,靠在软枕上,打着哈欠道:“谁叫温朔那小子也掺和进来,他是韩烨心头肉,若是有个什好歹可怎得,这次帮他,他总会记着好不是!”
说完,任安乐闭眼开始呼呼大睡。
苑琴苦笑着摇头,掀开马车布帘,瞥眼熙攘热闹京城大街,复又抱着画集琢磨起来。
左相府内堂。
左相铁青着脸怒视跪在地上嫡子,手扇到青年脸边,生生忍下来:“孽子,是怎交代你,你居然给惹出这种祸事来!”
内堂里只剩下黄浦和任安乐两人,堂里安静得渗人。
良久后,才听到黄浦压着怒意声音:“本官久闻大人在晋南威名,素来以为大人虽是女子,亦可堪比堂堂男儿,今日才知大人确实名不虚传,土匪便是土匪。任大人,你可知清贫学子十年寒窗落榜是何滋味?家中老父殷殷期盼毁于旦又是何等悲凉?”
他站起身,未待任安乐回答,拂袖走出内堂。
任安乐站在堂中,耳边黄浦沉重脚步声已渐不可闻,她把玩着裴沾留下大理寺卿令牌,勾勾嘴角,突然开口:“苑书。”
话音刚落,身劲服苑书便出现在内堂角落,皱着眉抱怨:“小姐,这黄大人真不识好歹,您这是在保他,若不是您揽过这件事,他还指不定怎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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