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杜览峥跺着脚神色不安:“相爷,您说派去人入不大理寺是什意思?”
左相沉眼道:“大理寺防卫夜间全部换,现在无法将证词送到那三人面前。”
以裴沾手段,怎能把大理寺守得如铁桶般?如今这件事被陛下看重,他又决不能在案子落定之前私见主审官。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逆子居然惹出这种事来。”杜尚书神情颓然,仿佛夜间老十岁。
左相眯着眼看着团团转杜尚书,手轻叩在案桌上,眼底幽深片。
“自然不会这简单,但们可以凭这条线索引路,这就要看大人手段。”
“任大人是说……”黄浦朝大理寺方向看去,微有明悟。
“吴越,只要从他口中套出证词,便可顺藤摸瓜,寻出真正泄题人。裴大人如今高枕无忧,自会回府休憩,大人今夜突审,说不定会有线索。这桩舞弊案是会埋入尘土,还是大白于天下,还要看……黄大人愿不愿,敢不敢?”
任安乐声色凛然,谈吐间豪气毕现。黄浦顿住,半响后缓缓开口:“任大人既然愿意陪本官蹚这趟浑水,本官何敢不陪?只是任大人可否告知本官你为何要介入此事,此事对大人并无半点益处?”
他寒窗十年,不愿赴京赶考士子忍受不公,可任安乐又是为什?
大人绝不会将大理寺卿令牌交予,下午已将大理寺衙卫换批人,现在没人能接触到关在里面三名考生。”
黄浦神色微怔,见任安乐眼底派清朗,不似作伪,才道:“若真是如此,倒是错怪任大人。”
任安乐摆手:“先不说是否是李崇恩泄题,有点大人想必和想得样……吴越题目绝不是从李崇恩口中得知。”
或者说那个让李崇恩赌上仕途去泄露会试题目人根本不会是个区区侍郎之子。
黄浦点头:“以李大人性格,确不像会做出如此自毁前程之事。只是现在已成定局,纵使们怀疑,也没有证据。”
这晚,裴府安静宁和,大理寺卿枕着温香软玉睡个舒坦觉,而大理寺戒备森严,灯火燃整夜。
第二日清早任安乐便歪在京城聚贤楼雅阁里打哈欠,她打听得清楚,这地儿平日里是那些酸腐书生地盘,最近因会试舞弊案更是日日云集于此,此时外间众人对大学士李崇恩
任安乐挑眉,拂拂绣摆,笑意满溢:“自然是要大理寺卿位子……”
黄浦神情怔。
“区区个四品少卿之位,想来太子殿下是瞧不上眼。”任安乐拖长腔调,拖着下巴眯着眼十足无可奈何。
可怜咱们古板刚直半辈子黄大人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英年早逝在这个乌漆麻黑小院子里。
左相府。
任安乐拍手,苑书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唬得黄浦跳。
“小姐,在坊间走日,查出科考前几日吴越曾在聚贤楼和忠义侯府小公子见过面,两人行迹很是低调神秘。”苑书说完,隐在旁。
忠义侯府小公子平日里确是个不学无术,又和吴越交好,可是……
黄浦闻言皱眉,道:“任大人,忠义侯府长小姐近来甚得帝宠,侯府风头时无两,再说仅凭于此也算不得铁证。”
任安乐还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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