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太子不是强行征收,那温朔拿着昨夜各府敬献奇珍,路敲锣打鼓去商绅粮店里买粮,现在城南贺府、城西李府粮食全都被禁卫军搬走。”
钟礼文骤然起身,神情阴沉:“你说什,他们把粮食全交出来,那是们粮食,他们怎敢!”他话到半,想起昨夜晚宴上送到任安乐面前珍宝,恍然大悟:“该死,昨晚东西他们全送给任安乐,群蠢才!好个太子,他居然不惜名声,给本官和所有人设个局!”
以奇珍贿赂朝廷大员,这些人若不想被太子名正言顺抄家,就只有交出粮食来保命。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粮仓里粮食可都是们。”师爷压低声音着急道。
钟礼文还未回答,个衙差从院外跑进来,“大人,不好,不好!”
清冷声音在宽阔官道边响起,任安乐话语里带着历经世事沉稳沧桑,徐徐道来往事让人不由自主想听下去。
旁禁卫军看着端坐在木椅上女将军,神情沉默,感叹敬服。
她安静坐在寸方地,丢下疆场上从不轻易解下佩剑,用她方式,凭人之躯守住这万百姓,消弭场,bao动。
世间至强者非武,人心之力远甚于此。
沐天府衙后院。
朗声道:“诸位乡邻,任安乐身无长物,孑然身,没什东西能拿出来作保,只是若大家相信,愿意在这里陪大家起等,若正午粮食未到,任安乐随诸位处置。”
“将军可是晋南安乐寨寨主?”有细微声音响起。
任安乐扬眉,“不错。”
“听闻将军在晋南素有义名,愿意相信将军。”
“也是!”
钟礼文额头青筋直蹦,斥道:“慢慢说,成什体统!”
“大人,李头被禁卫军押着跪在衙门前,任将军说他目无王法,欺辱百姓,罚他五十大板,悬于衙门前示众日,以儆效尤!”
‘砰’声脆
钟礼文握着个晶莹剔透鼻烟壶,眯着眼躺在木摇椅上乘凉。
“大人,大人,不好!”师爷王石惊慌失措声音自院外传来。
钟礼文神情不悦,睁开眼,“怎说话呢,出什事?”
王石在院门口绊脚,跌跌撞撞跑到钟礼文身边,“大人,刚刚传来消息,这次恩科状元温朔也跟着太子殿下来,他现在领着禁卫军在各家店子里收粮!”
“收粮?”钟礼文皱眉,“太子疯不成,他怎敢去强行征收商绅粮食,也不怕朝臣弹劾于他。不用担心,这些人视财如命,再说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他们不会把粮食交出来!”
……
此起彼伏声音在人群中传递开来,围拢百姓渐渐散开,他们因任安乐话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任安乐面不改色,沉静看着百姓个个回到原处,才坐回木椅,倒杯水递给周海,“老丈,离正午还有几个时辰,若老丈不弃,安乐在晋南闯荡多年,倒也经些事,愿和老丈说道说道。”
“命都是将军救,哪还有什弃不弃,将军愿和说,那是老头子福气。”周海抱着孙子,看向任安乐眼底满是感激。
“晋南边疆也是苦难之地,米粮少,幼时跟着父亲在晋南乡野也见过很多吃不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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