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后真正想邀请恐怕只有洛家和东安侯府小姐,纯粹是个应景。山难容二虎,更何况下子来三只,东宫火怕是要殃及池鱼。苑琴,你替挑套正经衣服,在旁陪着唱台戏,也算圆太后恩旨。”
任安乐懒懒挥手,踩着木屐三两下遁进房。
苑琴想半月后东宫寿宴便很是期待,眨眨眼,摸摸鼓鼓荷包琢磨着京城哪家衣饰店口碑不错,溜烟没人影。
几日后,官道上,迎面而来行人,禁卫军护卫两旁,中间马车极是
“安乐寨里老人都知道身份,你在苑之后入寨,你可知为何对你坦白,却不对她说?”
“苑心思单纯,小姐怕她藏不住秘密?”苑琴猜道。
任安乐摇头,“苑是单纯,于行军打仗上却有奇才,往往能出人意料扭转乾坤,且在武功途上天分不下于,若让她过早知晓这些事,以她性子不会有如今成就。”
“那…若是苑见着泰山上……”
任安乐笑笑,摆手,“你日后可唤她帝承恩。”
帝王,要来做什。”
“至于梓元,这个名字从来不只是太祖赐下荣耀,帝梓元这个名字属于她,融进她骨血,就算是父皇也不能真正剥夺。安宁,你知道吗,在等她回来,十年,直在等这天。”
从始至终,韩烨都未回首,安宁坐在房内,望着青年立于窗前单薄却坚韧背影,眼眶涩然。她突然明白,她这个兄长为何会对个十年不见人如此执着,并不是帝梓元值得如此,而是帝家从消亡那日开始,帝梓元同样融进韩烨骨血。
他对帝梓元,如当年太祖对帝盛天。
只是太过可惜,两人命运竟是惊人相似。
苑琴点头,“苑见帝承恩可怎办?”
“这丫头胆子素来便大,吓吓她也不错。”任安乐伸个懒腰,就欲往房里走。
苑琴欲言又止,唤住她:“小姐,刚才有请帖送进府里,请您出席半月后太子在东宫寿宴。”
任安乐顿住脚步,回头,皱眉,“此次东宫宴会邀请是京城贵女和世家子弟,如今身份并不适合出席,韩烨怎会递来请帖自讨没趣?”
苑琴沉默,眨眨眼才道:“小姐,是慈安殿总管亲自送来请帖,这次寿宴是太后力举办,太后虽不出席,但是参加人选皆由太后选定,除小姐,得太后亲自下帖还有正在路上洛家和东安侯府小姐,以及……帝承恩。”
当年太祖和帝家家主隔着十年之期相见恨晚,而如今韩烨和帝梓元隔着帝家百多条人命血仇。
任安乐听到消息时候,正蹲在院子里照料着她那几株稀罕金焱花,苑琴见任安乐眼皮子都未抬,特意瞅两眼又重复遍:“小姐,陛下下旨赐帝梓元改名承恩,现在外间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急什,有些事他说不算,你以为圣旨出,便什都管用,让他们议论去吧,京城这地儿,还是热闹些好。”
苑琴见任安乐乐得偷闲,撇撇嘴道:“小姐,您打算什时候告诉苑实话,苑知道您真正面容,等泰山上那位入京,怕她多半会猜出来。”
任安乐摆弄花苗手顿住,起身,苑琴走上前替她将手上土拭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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