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及两人把话琢磨明白,韩烨已朝温朔挥手,“入冬后西北颗粒难收,户部责任重大,回去帮钱大人,少在东宫消磨时间。”
温朔被韩烨顿训,想着他平日里撵人可没这急,朝帝承恩瞅两眼,恍然大悟,笑着行礼退下去。
“听说温小公子是殿下手养大,如今小公子才名远扬,殿下应很是欣慰。”帝承恩行到旁石桌旁坐下,轻声道。
“他很争气。”韩烨坐在帝承恩
帝承恩眼底飞快划过抹情绪,回转身浅浅行礼:“殿下。”随即垂眼缓缓道:“陛下赐名承恩,以后殿下不要再唤梓元,这个名字十年前就该消失。”
韩烨看着她半响未言,直到帝承恩抬眼望来,他才笑道:“也好,以后你便是承恩。”
温朔自觉走到韩烨身旁,清脆有力地咳嗽声,韩烨摇头苦笑:“这是温朔,你们……”他顿顿,才继续道:“之前没有见过。”
温朔狐疑地瞥韩烨眼,他和帝梓元素未平生,自然是没有见过,但仍是极郑重朝帝承恩见礼。
帝承恩早瞧见这个面容俊秀气质出众少年,温朔才名冠绝京城,又是韩烨教养长大,念及他在韩烨心里地位非比寻常,帝承恩亦是对他温婉笑,“温小公子多礼,早闻公子大才,今日见果真不负盛名。”
傍晚,韩烨处理完政事从书房走出来,看见温朔期期艾艾守在门口,遂行上前,“何事?”
温朔朝花园方向指,挤眉弄眼道:“殿下,总管说帝小姐来,正在花园里休息。”
韩烨怔,并未如温朔想象般欣喜,只是拍着他肩道:“温朔,你…见过梓元?”
温朔摇头耸肩,“殿下寿宴那日在户部未回,这几日帝小姐在锦园足不出户,还未见过。”
难怪守在这,想必是要他引见帝梓元。见温朔副跃跃欲试模样,韩烨迟疑片刻,突然问:“温朔,你最近可想起小时候事?”
温朔有些愕然,倒不是因为帝承恩夸赞得直白,只是这样贤淑贵雅女子和韩烨平日里说帝梓元太过不同。
即便是被囚在泰山十年,帝家小姐也不该是这副性子才对。
韩烨哪里看不出他失望,心里微叹,对帝承恩道:“温朔年幼,无需如此夸赞,日后你若有时间,替多教导他些。
这话出,不仅是温朔,连帝承恩亦是愣。
温朔师从右相,乃大靖开国以来最年轻状元,帝承恩被禁在泰山十年,只学女红刺绣,如何能教导于他?
韩烨冷不丁问,让温朔着实意外,想片息才道:“只记得小时候和钟姨住在城西,然后便是遇见殿下……”说着挠挠头,“钟姨说染过次伤风,去半条命,养几个月才好,之后五岁之前事就记不大清。”
韩烨看他眼,抬步朝花园走去,“记不起来就算,以前事无关紧要,去见见梓元。”
温朔点头,跟在韩烨身后,有些奇怪。他跟在殿□边八年,殿下从未关心他幼时之事,怎会突然问起?
帝承恩拜访打破东宫平日安静,出于对这位传说中帝小姐好奇,花园里外观望宫娥明显多起来。
韩烨走进花园,见帝承恩背身立于池塘边,远远望去颇为落寞,他疾步走上前,“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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