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声不吭,坐在榻上,挥退侍婢,瞧太子半晌,缓缓开口:“三日不出元华殿,连政事也搬到此处,太子,你这是
这件事虽透着诡异,但若是逆其道反过来想却有丝线索,万事皆有其因,谁在这件事里讨好处,或许便是谁做下鬼祟。
但……偏偏,那个人却最不可能,或者说没有半点能力做下这件事。
个被皇室囚禁十年与世隔绝孤女,能布下行刺嘉宁帝局,这种猜测,才是真笑话……恐怕谁都会这想吧。
时至明曦,露出浅白天色,任安乐立在窗前,望向皇城方向,神情莫测。
京城被封足足三日,直到禁卫军把整座城翻个底朝天也没寻出半点可交差线索后才算安生。禁卫军虽动三日,可皇城龙椅里端坐那位却半点声色都不动,让众勋贵吊在喉咙里口气不上不下,把人都能愁死。
客潜进京城。”任安乐眯眼,缓缓接口。
苑琴点头,“便是如此猜想。只是到底有谁会如此大胆,敢行刺陛下,更奇怪是那刺客无心恋战,击不中就逃离皇城。”
“应该说谁能舍得用个高手来做这件完全不讨好事。”任安乐叩叩扶手,声音有些悠长。
苑琴微愣,“小姐是说今晚行刺不是为陛下而来……”
“只是猜测。”任安乐眸色深沉,“皇城禁卫森严,刺客若想混进去,除非有人接应,否则你以为皇城是这好闯,再者,刺客既然已经逃出,却自尽于荒野,摆明是身后之人在灭口。想来那人没料到赵福有如此身手,才会匆忙之际绝后患。”
皇城里混进刺客,上至禁卫军统领,下至九门提督,没个不是担身罪责,可偏偏向来手腕铁血帝王雷霆之怒硬是没降下来。
想着宫里还昏迷不醒功臣帝家女,众臣琢磨,难道是因为帝家小姐没醒过来,陛下顾不得其他,听说太子殿下守元华殿三日,还未回过东宫,想来便是这个理。
哎,虽说莫名其妙去半条命,但醒来便是铁板钉钉太子妃,这剑是福是祸还真说不清。
太子日夜守在元华殿,嘉宁帝不好宣召,便寻个傍晚乘着御辇自己找上门,见东宫属臣不时进出,有些宽慰,虽说记挂着个女子,太子到底没忘储君本分。
偏殿里,韩烨身月白冠服,神情端毅郑重,见嘉宁帝信步走进,忙迎上前,“父皇怎不提前告之,儿臣也好出去迎驾。”
“小姐,照你所说,此人平白损名高手,又没伤到陛下分毫,反而让宫里有警觉,如此拙劣刺杀,岂非愚蠢至极?”
任安乐闭眼,眉头轻皱,这件事确实太过奇怪,嘉宁帝和太子未必看不出端倪,只是如此布局太过愚蠢,反而让人陷入迷雾之中。
不过对她而言这倒是个好机会。任安乐声音幽幽:“苑琴,把这件事查下去,既然做,断不会不留半点痕迹。还有……去查查五柳街大火,温朔被人锁在里面差点活活烧死,连太子也被引去,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
苑琴听这话,想到那个人前板着脸、人后喜欢插诨打科小子,秀丽眉眼肃,应声,急急退下去。
这丫头倒是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任安乐摸着下巴,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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