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起身,豪爽笑,“殿下所请,安乐却之不恭,听闻殿下得西域进献葡萄美酒,今日正好饮,殿下可不要舍不得。”
韩烨眉宇稍展,未答,领着任安乐和洛铭西朝内殿而去。
众人舒口气,想着宴席总算能进行下去,哪知太子行几步,却又停下来。
“安宁。”
直躲在旁看热闹安宁突然被韩烨点名,心生不妙,忙起身回:“皇兄有何吩咐?”
韩烨突然出现让众人颇为意外,众世家子弟急忙起身见礼,惹得刚才还静默非常北朝苑阵兵荒马乱。
任安乐托着下巴瞅着你来往两人,叹口气。
哎,韩烨是个心软,想必是看不惯洛铭西这只狐狸欺负他未过门媳妇,跑出来当和事老。
帝承恩怔怔看着身旁韩烨,掩下眸中惊讶失措,连忙起身,退至旁,忙问:“殿下何时回宫?”
韩烨看她眼,神情有些意味不明,笑笑才道,“不算早,回来便瞧见铭西朝你敬酒。”
得黄金万两。
三日之内,应战者不计其数,却无人过擂。
那时她才知,洛铭西真真副狐狸心肠,他在擂台上以沙盘为阵,斗兵法策略,满城悍勇智绝之士,竟无人能赢弱冠少年。
自此之后,帝家声望大涨,投军者不知凡几,洛铭西之名响彻晋南,而她,帝家大小姐,尚在军中养马帝梓元,也借着帝家颜面承他次大情。
“帝小姐,可是怪铭西来得太迟。”
太子微停顿,微淡
帝承恩舒口气,她刚才在洛铭西面前如此失措,韩烨聪明绝顶,若是瞧出端倪……帝承恩到底非常人,极快恢复镇定,朝洛铭西盈盈笑道:“十年未见故人,今日突见,承恩失态。”复又转向韩烨行礼,“多谢殿下回护。”
韩烨托起她,将酒杯搁置桌上,没有回应,反而朝下首坐着任安乐淡淡道:“任将军素来是个懒散性子,孤也未想到她会前来参宴,看来承恩名头孤亦有所不及。”
帝承恩神情僵,呐呐欲言:“殿下……”
韩烨摆手,径直望向任安乐,“今日任将军来得正好,孤有些政事想和将军及铭西商讨,两位可有时间?”
韩烨这话出,众人亦是怔,太子此举怎看着想回护之人是任安乐,而非是帝家小姐?
洛铭西儒雅笑声打断任安乐略带怅然回忆,她瞅眼如见鬼魅帝承恩,摸摸下巴,铭西这颗七窍玲珑心,用在帝承恩身上,着实折煞她。
“与太子殿下同去西郊大营练兵,才会迟小姐宴席。小姐若怪,铭西自罚杯。”洛铭西神色柔和,回身两步随手拿起任安乐桌上杯盏,将酒敬到帝承恩面前。
这番动作若是常人来做,确实无礼之极,可偏偏洛铭西做来,却别是番风流随性。
被递到身前酒杯不过尺之距,哪怕青年面上温煦笑容如灿阳般,帝承恩心底亦生出冬九霜月寒冷来,她抬眼,面容僵硬,“少将军愿意前来,承恩荣幸之至。”
她颤抖抬手欲接,只骨节修长手突然出现,拿起桌上酒杯,轻碰洛铭西手中杯盏,朗声笑道:“不过邀你去趟西郊大营,你倒赶着诉苦来,这杯酒孤来敬你,算是谢你给孤面子来东宫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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