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年复年容忍自己去看着帝家荒芜宗祠、败落门庭、惨死亲族和那个埋在万里之外孩子而无能为力。
十年时间,她小姐披上铠甲,手染鲜血,步步从晋南土匪窝走到如今朝堂内阁,吃多少苦,她点点看在眼里。
十年前帝梓元只是个张扬骄傲世族小姐,十年后任安乐才是真正可以继承帝家百年门庭继承者。
只是,这条路,走得太
“既然如此,你便应该知道们入京究竟是为何而来。”洛铭西声音突然凛冽肃穆起来,“苑琴,洛家要守住是整个帝家,要保护也从来不止是梓元,她知道要为帝家拿回什。帝承恩此人,对如今们而言,不动会是枚好棋。这件事你若想告诉梓元,便告诉她吧,其实……”他垂眼,眸中带着莫名意味,“比你更想知道她究竟会如何抉择。”
是会破坏这桩婚事,毁直谋划,还是会丝毫不在意韩烨娶个什样品性女子。
洛铭西说完,抬步朝院外走去。
苑琴看着他身影缓缓消失,叹口气,待她回书房,任安乐抱着本书睡得正酣,听到脚步声响,迷迷糊糊抬抬眼皮子,“去这久才来,你莫不是把那个病秧子步步送回府?”
“有些事要问公子,拖些时间。”苑琴拿薄毯出来盖在任安乐身上。
洛铭西瞧眼黑沉沉天色,打个哈欠,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你几时把苑书聒噪毛病学得十成十,问吧,问完好回府。”
“按皇宫里传出来消息,陛下最迟下个月便会赐下婚旨,帝承恩必会嫁入东宫,帝承恩秉性,您对小姐只字未提,为便是这桩婚事不受阻碍,对吗?”
少女询问语气笃定而认真,洛铭西缓缓眯起眼,没有回答。
“公子,这年直在小姐身边,小姐待太子殿下……”她顿顿,才道:“其实瞧不大明白,但也知道小姐绝不会允许如此蛇蝎之人嫁给太子。若这场婚事尘埃落定时小姐才知道帝承恩心性,定会愧疚于太子。您这样瞒着她,真好吗?”
洛铭西轻叹声,突然开口:“苑琴,你在梓元身边多久?”
任安乐‘哦’声,复又闭上眼。
“小姐,你不问问和公子说些什?”苑琴看着撒哈子都快流出来任安乐,突然生出懒人是福感慨来。
“不想,等你想说再说吧。”任安乐翻个身,继续酣睡。
苑琴拿着薄毯手顿,道声‘好’,退到旁书桌前,抱着本书细细翻看起来。
不会,房间里只剩下书页偶尔翻过声音,半晌后,书页声停止,苑琴托着下巴朝榻上睡得混熟女子看去,突然想起,小姐其实直浅睡,尤其是在安乐寨时候,可自入京城后,小姐便开始嗜睡起来,或许是因为终于可以不再忍耐吧……
“八年。”苑琴不知洛铭西为何问起此事,老老实实道。
“那呢?”
苑琴怔住,神态瞬间恭谨起来:“听苑书说过,小姐自出生起,公子您就在小姐身边。”
“梓元这些年在安乐寨日子,你每日都守在她身边,可还记得?”
苑琴抬眼,“自然,小姐这十年是怎走过来,没有人比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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