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过,他入府时陛下已经识字,是太后亲自所教,陛下与太后母子感情深厚,连字迹也几乎模样,只是后来陛下位重,为防有心人以此做文章,太后已经很久不曾动过笔,也只有当年入府教过陛下家父才知道此事。”
书房里时静默无声,右相抬头,微微怔,任安乐眼底冷沉几乎显而易见,他唤声:“任将军?”
任安乐回过神,笑道:“不知太后竟有此渊博之识,时有些意外,相爷勿怪。”她略停顿,然后道:“刚才听相爷所言,帝氏族于大靖有大功,若是当年禅让天下是韩家,不知如今天下会是何种光景?”
饶是魏谏做几十载丞相,波折生,也被任安乐这句惊世骇俗话震得愣,但也亏得是他,右相沉思片刻,竟然神来之笔来句。
“安乐所言倒也率真,太祖和帝家主治世能力在伯仲之间,当今陛下刚硬骁勇,靖安侯温敛仁厚,若是换帝家来坐江山,如今大靖是什模样,还真说不准。”
年前云夏混战,若非帝家禅让天下,云夏百姓未必会有如今安稳太平。”
魏谏徐徐道来,丝毫未如其他人那般对当年帝家往事避如蛇蝎,“太祖受天之道,他与帝家主可算生得逢时,生际遇不用多说。至于太后……贤明智达,当年王朝初立时以为其不过介妇人,后来太祖骤然崩逝,新帝即位,朝政能安稳过渡,诸王之乱得以平定,虽有陛下和靖安侯功劳,但京师稳如泰山,却是太后之功。”
任安乐挑眉,“想不到右相对太后如此推崇。”
“就事论事。”右相颇为凝神,神情郑重起来,“太后出生北方大族郑家,自小熟知经纶,又有建安侯府外戚之力为其护航,有此能力不足为奇,不过……恐怕若是太祖在世,也会对太后很是意外。”
“哦?为何?”
任安乐朝外间看去,已近黄昏,她起身,朝右相到:“今日得相爷所言,受益匪浅,他日若再有疑问,定来向相爷请教。”
右相眯眯眼,笑起来:“若是安乐还有想知道,尽管前来,老夫知无不言。”
任安乐微怔,“相爷知道……?”
“老夫什都不知道。”右相摇头,缓缓道,“你当初答应老夫所请亲下江南,老夫欠你个人情。再者…老夫活这把岁数,生阅人无数,看人眼力自诩还是有几分,你绝非*邪之辈,既然你开口,老夫自然会回答。”
任安乐朝右相深深行礼,“相爷今日之义,安乐定不敢
右相抓抓胡子,“听闻当年韩家老族长为长子择嫡妻,选中郑家小姐是因其知书达理,温婉柔顺,贤德之名天下知,怕是太祖临至驾崩,都以为太后性子便是这般。”
右相话语格外意味深长,任安乐却听得很是明白,若真只是柔顺胆小,那位又怎能踏着后宫尸骨,路走到如今母仪天下地位。
“不过,太后确实饱读诗书,陛下启蒙之师便是太后。”右相回忆过往,不免带抹怅然。
任安乐端着茶杯手猛地顿,压下眼底异色,漫不经心道:“陛下授业之师不是相爷父亲吗?”
魏家乃北方有名儒林氏族,魏谏之父更是响彻方,乃当世大贤,太祖亲自入府延请其为嫡子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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