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有什想说,洗耳恭听,说完立刻走。”
淡淡声音落入耳里,剑戟般利落不屑。安宁犹疑片息,笃定道:“洛铭西,东宫里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梓元,十年前是洛家把梓元给换出来,对不对?”
洛铭西转过身,微微眯眼,“臣不知道公主在说什。”
“你竟然说不知道!”安宁压下怒意爆发,三两步走到洛铭西面前,“你明明知道安乐才是梓元,你怎能什都不说
略带嘲讽声音在大门旁响起,安宁转头,洛铭西披着银白大裘倚在回廊上打哈欠,面色红润,哪里有半点染病模样。
“你在西北这些年,就学会压辱老弱之辈?”
瞧这话说,明明是他三番四次毫无道理将人拒之门外。老院正听,胡子眉毛齐瞪起来。
安宁隔着米来宽距离,沉默望他眼,郑重道:“洛公子,安宁不会占你太多时间,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洛铭西连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道:“没空,公主请回。”说完抬步就走。
在忠义侯长子于堂上陈述侯府所犯之案后第五日,黄浦终于上奏嘉宁帝,请旨将忠义侯拿入大理寺问案,嘉宁帝允奏,听说忠义侯在日清早被衙差静悄悄锁进大理寺,百年氏族已现崩颓之势。
犯下如此惊天大案,京中权贵亦认为忠义侯府再无翻身之日,时间,众人对这座曾经繁盛无比府邸避如蛇蝎。
在波谲云诡人人自危京师重地,倒有人过得格外惬意。
嘉宁帝择定帝承恩为太子妃不是什秘密,洛银辉半月前被洛铭西送回晋南。他以太医院院正医术超绝之名请求留京休养,嘉宁帝巴不得他留下来牵制洛家兵力,降旨大手笔将东城秋凌庄赏赐给洛铭西,他人躲在里面悠闲自得,快活似神仙——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认为。
因着洛铭西特殊身份,寻常人皆对秋凌庄避而远之,罕有客来拜访,但庄上却连三日将同位访客拒在门外。
“洛铭西,你想护住,亦珍若万金。你凭什认为没有资格?”
洛铭西猛地回头,眼底冰冷片www
“洛叔,让她进来。”
洛铭西冷冷留下句,提步朝庄内走去。安宁顿顿,让侍卫和院正留在庄外,亦步亦趋跟上前。
这路都很沉默,安宁跟着洛铭西停在条小溪前,潺潺流水,庄内枫林如火,银白大裘拂过地面,面前单薄身影竟有种冷硬刚强韧劲。
守庄总管老态龙钟,驼着背笑眯眯拦住安宁,“公主殿下,家少爷自小体弱多病,今日身体欠安,卧病在床,实在不便接见殿下。”
安宁瞥他眼,不慌不忙摆摆手,她身后侍卫掀开大门前马车布帘,太医院院正绷着脸从马车上走下,立在安宁身后,花白胡子抖抖。
“你前日说洛铭西去西山赏景,昨日说他访友未回,本公主都相信,今日他既染病,带院正过来,正好起进去瞧瞧。”
安宁脸严肃,眉目含威,老总管阻挡话被噎住,正欲开口,安宁漫不经心扬扬手,垂眼道:“今日把公主府侍卫都带来,若是你家公子还不愿见,折腾大,闹到御前,总归不是他想见到。”
“哟,公主好大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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