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年前三口镇小店里,任安乐却分明说,她曾有弟,幼年而殇。
任安乐没有说谎,赵岩查探也没有错,任安乐没有兄弟姐妹,可是……帝梓元有,帝家嫡子帝烬言当年死于皇家圣旨之下时,只有四岁。
任安乐说,是那个她亲手交到他手里孩子。
若不是帝承恩被洛川带到泰山圈禁,朝廷又难以探知安乐寨消息,晋南这个声名鹊起女子,定会惹得皇家怀疑。
他早该猜到,能让安宁和洛铭西如此重视人,天下间除帝梓元,还能有谁。
任安乐抿抿唇,眼底划过抹狡黠。
寺内外,任安乐领着苑书路逛得威风凛凛,苑书在山下横行传得满寺皆知,两人做半日螃蟹,硬是没半个人敢拦下他们。
傍晚,韩烨睡半日,推开房门,微微怔。
任安乐坐在院内槐树下,只腿弯曲,闭着眼小憩,墨绿裙摆随意贴在地上,碎小花瓣突然被风吹散,拂过脸颊落在肩上。她眉头皱,转个头继续睡。
韩烨靠在门边,没有再靠近步。
几位掌门纷纷点头。毕竟在太平盛世下,没有哪个门派愿和朝廷为敌。
回廊里,任安乐挑眉,“寺里草木皆兵,你去哪?”
韩烨松开她袖袍,打个哈欠,“昨晚夜没睡,现在去找个厢房补眠,听说化缘寺风景不错,你和苑书在寺内随便逛逛。”
任安乐靠在横梁上,漫不经心问:“昨晚见京里送来密信,你夜没睡,莫非是东宫出事?”
韩烨推开房门手顿,声音陡然淡下来,“没什,婚期临近,东宫总管有些琐事来问。”说着他推门走进房间,关上门。
“你什时候出来?”略带懒意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韩烨回神,眼底云淡风轻,朝不知何时醒来任安乐道:“刚才。”他走近两步,“怎不去房间里休息?”
“这座寺里不知道藏着多少鬼魅,你身边个人都没有,不放心。苑书守在院外,这里现在没人能靠近。”安安静静句话,任安乐说得很平常,韩
这幕安静得过于美好,就像十年时间从来不曾流逝,他们还停留在十年前般。
那封密信其实简单至极,赵岩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送来什。
殿下,晋南密探来报,任将军乃安乐寨寨主独女,此身份经探无误。只是偶然闻得曾有传言……老寨主独女幼时染病亡故,安乐寨度后继无人,引得周围贼匪异动,任安乐八岁时现于人前,让传言不攻而破,小小年纪聪慧霸道,解安乐寨之危。自此,安乐寨雄霸晋南,势力大涨。
任赵岩如何探寻,在晋南也不过得这只言片语。但对韩烨而言,已经足够。
十年前任安乐横空降世,五年前安乐寨老寨主亡故后,自此孤孑身,再无亲故。
“砰”声响,着实有些无礼,苑书站在回廊后,见任安乐半晌未言,小心瞅瞅她,期期艾艾唤声:“小姐……”
任安乐陡然转头,神情有些微妙,“干什?”
苑书被唬得跳,随便朝四周指,“殿下说景色不错,们去走走?”
任安乐抬步朝院外走去,哼声,“寺里面有什好看,去外面。”
在他们不远处,个青城派弟子悄悄缩头,消失在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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