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自然应允,只是在听到齐贵妃言让魏谏为九皇子启蒙时,轻飘飘看齐贵妃眼,淡淡说句话。
“魏卿,乃帝王师。”
此话之重,齐贵妃自嫁入后宫、代已崩逝皇后执掌六宫来,从未有过。
她仓惶请罪,忙道只是时口误,嘉宁帝云淡风轻揭过此事,只是之后三个月,再未踏入钟秀宫半步。若不是左相乃大靖股肱之臣,她恐怕早遭嘉宁帝厌弃。
“父亲,当年陛下确实对太子看重有加,但这些年他们两父子相处平淡,甚少有言,陛下对昭儿也更加和悦,说不定已是对太子有所猜忌……”
齐贵妃猛地怔,握着棋子微抖,片息后极稳当将棋子落在棋盘上才抬头,目光灼灼看着左相,“父亲,此事慎重万千,万不能轻率。”
太子去化缘山处理江湖人士聚集之事,左相能出此言,想必是在化缘山有布置。但这件事赌上是他们姜家已经万人之上富贵权势,旦败露,必会万劫不复。
见女儿到此时还能忍得住告诫他慎重,左相很是满意,摸摸胡子,露出丝笑容,“此事筹谋雷霆万钧,无人能瞧出来,你放心。”
齐贵妃仍是皱眉,“父亲,陛下尚在壮年,太子如今长大,日后定会威胁皇权,迟早会遭陛下所弃,到时候不用动手,皇位也会是昭儿,当初们也是如此商议,这些年才会直对太子小心逢迎,父亲,您怎突然改变主意?”
左相微沉吟,缓缓道:“倒也不是突有此想,只是这年感觉陛下对太子之心不似们当初所设想那般。”
“曾经也如此以为。”左相打断齐贵妃话,眉头皱起来,“当年太子在西北驻守三年,军功无数,除施家,武将派也更靠拢于他,年初时陛下派太子下江南,自此江南之处也被控制在东宫之手,如今兵部,户部,礼部尚书皆与太子交好,就连掌控京城五城兵马司使任安乐与太子交往也在陛下默许之列。太子之师是魏谏,伴读是齐南侯嫡子,手教养温朔不过十五岁之龄就已官拜兵部侍郎……”
左相口气说完,朝面色凝重苍白齐贵妃道:“文秀,来问你,你以为朝中还有哪位皇子能与太子争势?就算是有鼎立相助,昭儿也难以撼动东宫之位。”
“朝中形势已经如此有利于太子?”齐贵妃虽聪慧,可后宫向来不得干政,她并不知道朝政短短半年内已有如此变化。看重储君是可以,但任东宫势力膨胀至此,对于看重皇权嘉宁帝而言,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左相以种格外意味深长声音道:“陛下步步走得精妙,察觉时已经阻止不及,为以示相府没有不臣之心,如今自然要休赋在府。”
“父亲,
齐贵妃愣,神情疑惑。
左相淡淡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请陛下让魏谏为昭儿启蒙时,陛下说话。”
齐贵妃神色变,面容浮出些许愤恨,点头。
魏家世代皆出帝师,文名知天下,左相虽与右相在朝堂上不和,但齐贵妃也知道若有魏谏教导,九皇子在儒林中必能与太子分庭抗礼,左相也是如此打算,便没拦齐贵妃心思。
韩昭三岁生辰时,嘉宁帝赐满殿珍品,齐贵妃笑言婉拒,只求嘉宁帝能为韩昭赐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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