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命。”任安乐立在雪地里,素白世界只剩她声音,“只要真相,只要帝家公道,只要那八万将士死得其所。”
个时辰后金銮殿,因为钟海句石破天惊话,世界安静
“你诛杀之处可是在青南山?他们可是毫无还击之力?”
钟海步步后退,脸色惨白,语不成声,“你、你怎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果然如此啊,他们真是死在……”任安乐叹息,声音微凝,缓缓走近,面容淡漠肃冷,“是谁?是安乐寨土匪头子任安乐,不过曾经用过个名字,想必钟副将听过,十年前……唤帝梓元。”
铿声,钟海手中剑落在地上,不可置信望着任安乐,全身颤抖。
半晌后,他隐隐有些明,重新拾起剑,递到任安乐面前,垂头,视死如归。
任安乐不回,反问,“钟副将,可是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做?”
钟海抱拳,言之凿凿,“将军但有所令,钟海万死不辞。”
“恐怕这趟来,要确实是你命。”任安乐淡淡开口,见钟海怔住,笑笑:“有些事要问钟副将,希望钟副将能据实以告。”
“将军请言。”
“钟副将可是十年前入军营?”
时间回到个时辰前,那时天还未亮,大雪蔽日,压得整个天空片雾沉。
三个月前钟海入京,盘缠用个干净,城南间客栈掌柜收留他们,给他们挪个小院出来。
如今忠义侯罪判下来,秋后问斩,总归是个死,不过是早几日迟几日罢。等觐见完陛下,他就领着兄弟们回青南山,守着那座城。
这怕是他在京城最后日,钟海心里头雀跃,起个大早,扑腾下从床上立起,随便抹抹脸,准备去院子里练会儿剑。
他提着剑推开门,眼便望见院子里立着女子,她身上披着件墨黑大裘,还未开口,那人便转过身。
“钟海当年犯下大错,如今只有条贱命可以还给小姐。”
递出剑没有人拿起,钟海瞥见墨黑大裘拂过地上薄雪,那身影转朝门口走去。
他抬首,任安乐已经走到小院门口,急忙喊:“帝小姐!”
任安乐回头,静静望着他,缓缓开口:“有件事让你去做,你可愿意?”
钟海没有半分迟疑,点头,“小姐请说,即便是要命……”
“是。”
“可是去青南城?”
“是,末将投军后就在青南城守城门,过三年才攒下军功晋升,比不得将军年少成名。”钟海有些赫然,不知道任安乐为何会问这些问题。
任安乐停片息,才继续开口。
“你十年前是否诛杀过支军队?”这话出,钟海神情陡变。
他怔,这姑娘模样倒是比他这辈子见过女子都要出挑,身气势更是不输男儿。钟海心底犯疑,不动声色握紧手中剑。
“你应该见过。”那人开口,声音威仪,隐约有些耳熟,“在大理寺天牢内。”
这话出,钟海握着剑手抖抖,眼带愕然,急忙走下石阶,“任将军?”
任安乐点头,“平日里带面具。”
钟海虽有疑惑,却不是个喜问是非人,更何况任安乐对他还有大恩,他问:“将军此时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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