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控诉:“殿下,您在化缘山出事,和苑琴在任府日日望,您回京也不见。”
“你这个臭小子,如今翅膀硬,独自建府快活得很,平日八抬大轿都把你请不回来,现在来倒打耙,孤看你是想去老师府上再学个数日礼法。”
右相那可是出名严师,对他更是严而教之。温朔听这话就发憷,急忙讨饶,“殿下,只是说说而已,别让去右相府,苑琴不见,您要是也不待见,就没地儿可
太后点头,眼底露出些许疲惫,挥挥手,示意嘉宁帝可以退下。
嘉宁帝行礼,退出慈安殿。
“张福。”太后幽冷声音突然响起,张福推开殿门走进来,恭敬立着。
“派人去西北查清楚当年参与此役万将士还剩多少,包括忠义侯副将……给哀家个不留。”
张福打个寒颤,低头应是,退出去。
扶起忠义侯,退出去。
半晌后,太后绷紧面容微缓,朝后靠靠,神情幽幽。
“皇帝,听忠义侯之言,你该放心。”
脚步声在屏风后响起,嘉宁帝掀起玛瑙珠帘,沉着脸走出来,坐在太后对面榻上。
太后见他不语,顺手拿起桌上参茶递到他面前,瞥见他手上伤,眼底微动,“皇帝,你是国之君,如此小事怎能乱心神,损伤龙体。帝家军之事提起就提起,们也不是无应对之法,此事过后,帝家便再也不是隐患。帝盛天整这多幺蛾子出来,能奈们何?刚才听你言,那帝承恩愿在本宫寿宴上请大臣揭过此事,有忠义侯和帝承恩在,此事不足为患……帝盛天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帝家女儿会被们养成这个模样,哀家心里头真是痛快!”
这次,慈安殿倒是真安静下来。
这几日,皇城里圣旨那是道道往下传。嘉宁帝先是谕令青南城守将掘开青南山,再是令大理寺卿重审忠义侯,副查清此事架势。不过结果出来前,众大臣和百姓也只能眼巴巴干等着。
韩烨刚从围场练箭回东宫,便在宫门口遇上垂头丧气温朔。
自温朔晋升为户部侍郎后,便搬出东宫,独自立府。他回京后琐事缠身,时忘记向管家询问他近况……或者是他不太想面对温朔。
“今日怎来?”韩烨从马上跃下,把可怜兮兮娃儿领进宫门。
“母后,当年帝永宁已经在帝北城自尽,帝家军群龙无首,您实在不必让古齐善截杀八万帝家军,大靖尚有北秦、东骞两个虎狼之师在侧,实非明智之举。”
嘉宁帝沉默半晌,叹口气。
“所以你才颁下劝降圣旨?”太后抬抬眼,声音肃起来:“帝盛天还活着,死个帝永宁对帝家有什损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伤天和又如何,哀家老,活不几年,这些罪孽哀家人担着,下地狱又如何,总归损不咱们韩氏血脉。皇帝,到如今你还觉得太子是储君最合适人选?”
太后话锋转,竟提到太子身上。嘉宁帝明白太后话里意思,太子天资聪慧,谦得爱民,挑不出半点错来。只可惜……他太过在意帝家。
“母后放心,此事儿臣自有分寸。继承大统人干系韩家江山传承,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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