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类,给您上酒,您想喝几杯都成。”许是看出那血玉扳指不凡,洗净手,掌柜小心翼翼走过来,接过那女子手中扳指。
右相认得那只扳指,二十年前大靖建朝之初,有人在东北大败东骞,东骞国君求和,送上万金难求血玉扳指。
那人,是帝盛天。
右相眼眶微涩,几乎不能相信那个懒懒坐在小茶馆里黑发尽染女子就是当年倾尽天下帝家家主。
可那气势,那模样,却分明就是她。
见右相提及温朔,韩烨沉吟片刻,问:“老师认为不妥?”
当年便是右相帮助韩烨救温朔,否则凭他当时力量,肯本不足以瞒住嘉宁帝和遍布京城密探。
这些年右相尽尽心教导温朔,把他当成入室子弟来教,没有右相,就没有如今温朔,更没有帝家还存活于世帝烬言。
右相颔首,“就算陛下到时被朝臣和天下百姓逼得不得不还帝家个公道,也不会容忍帝家还有继承人存在。殿下,只要天下之主位置还是陛下,温朔身份就不能公开。”
见韩烨沉默不语,右相劝句,“殿下,世事不能尽善尽美,殿下这些年做……若是靖安侯还在,定会瞑目。”
必是把他当成上京求学学子,只是不凑巧找个寒碜老师。
角落隔间内,右相穿着麻衣草鞋,腰上挎着个小酒壶,抱着凉茶正小口咪着。右相魏谏是当世大儒,言行都是天下儒生典范,若是京师内稍有权势人在此,见着这般模样魏谏,保准会骇得佛出世,二佛升天。
韩烨想必是早就看惯,进来后行半礼,坐到竹椅上,“老师送信到东宫,可是西北事有结果?”
右相放下凉茶,点头,“臣派去探子在西北边陲于宁城寻到忠义侯当年副将刘勇,如今他们正在回京路上。”
韩烨听完,神色既像松口气,又像更加沉重,只回:“辛苦老师。”
“掌柜,多上几壶好酒,今日遇上故人,有恩情要谢。”帝盛天转头,朝右相看来,眸色清冷,却有淡淡笑意。
“别十六载,先生可还愿与把酒言欢?”
韩烨重新换身衣袍,骑马回东宫,刚入宫门,便看见东宫总管侯在走廊后,见他便
韩烨沉默良久,摇摇头,出茶馆。
茶馆内重新恢复安静,右相独自悲伤春秋会儿,丢几个铜板在竹桌上,朝外间走去。
“掌柜,今日下山得急,出门忘带银子,这个扳指换几杯清酒,可好?”
稍带冷氲声音在冷清茶馆内突然响起,右相掀开竹帘手顿,不可思议朝大堂中看去。
那里,身着墨黑长袍女子只现个侧脸,手中把玩着只血玉扳指。
“殿下,西北人不止带回刘勇消息……”右相顿顿,“老臣还探知当年参与青南山役其余老将这些日子都相继过世……”
叶韩朝右相望去,见他犹带深意点头,眉眼沉下来。
能做此事,唯有宫中人,只是不知是父皇,还是祖母。
韩烨得消息,朝右相拱拱手,“老师再坐片刻,孤先回东宫。”
右相却唤住韩烨,稍迟疑,道:“殿下,若此次帝家冤屈大白于天下,殿下可是要告知温朔……他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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