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在太后寿宴上拜寿已经不是什秘闻,想必是嘉宁帝将消息传出去。数日前这则消息传出后,让朝堂上为帝家军请愿文武百官尴尬不已。帝家唯孤女哭着喊着要叩谢皇室之恩,倒衬得他们行为有些不知所谓。是以这几日朝堂清净不少,连带着百姓对朝廷口诛笔伐也不再
赵福嘴角抽动,瞥见嘉宁帝古怪脸色,忙不迭将剑拿去偏殿收好。这剑在上房摆十六年,若真被任安乐拐跑,陛下生吃他心都有。
“卿坐吧。”见任安乐眼巴巴望着赵福跑走方向,嘉宁帝顺口气,朝旁指指,然后抬步朝御座而去,还没等他坐下,任安乐已经麻利安坐在木椅上。嘉宁帝眉头微皱,这般大咧咧又毫无尊卑脾性,他这个决定真没有做错?
“任卿,朕今日召你入宫,乃有事相商。”
这话说得有意思,向来天子决定臣子都只有受着份,今日不仅让赵福亲自请她入宫,还这番姿态,定不是好事。
任安乐心里算着小九九,脸上倒是片惶恐惊讶,“不管殿下有何旨意,臣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房门陡然被推开声音犹若打破尘封静谧,嘉宁帝步步朝里走,眉头紧皱,神色沉下,赵福静悄悄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姑奶奶,怎跑到御座前,还把碧玺剑拿在手里把玩,嫌命长不成!
在嘉宁帝迈过房正中间时候,御桌前立着女子突然动动。他眯起眼,看着那人骤然转过身,副稀罕咋呼模样。
“陛下,这把剑真是上品,看看,这锻造,这触感,简直是夺天之造化。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寻得,能不能赐给微臣?”
嘉宁帝顿在原地,盯着任安乐晶亮亮眼,敛眼底异色,摸着胡子笑笑:“怎,任卿是嫌朕赐到将军府赏赐少?”
“无甚大事,只是此事干系卿日后生际遇,朕特意邀卿入宫,问问卿意思。”
生际遇?任安乐扬扬眉,“请陛下明言。”
“朕想为卿做个媒……”嘉宁帝瞧着任安乐脸色,慢腾腾道:“卿看太子如何?”
正从偏堂回来赵福被这话惊得不浅。
此话出,任安乐脸上神情凝住,她郑重朝嘉宁帝看去,“陛下,听闻再过几日太后寿宴上,帝小姐会为太后祝寿,祈大靖繁荣延绵,有此儿媳,陛下定当欣慰,帝小姐太子妃之位稳如泰山。至于臣……当初便说过,臣不会为东宫侧妃,恳请陛□谅。”
“哟,任将军,您怎到御桌那去,还不赶紧着下来。”赵福连走两步,忙对任安乐招手。
任安乐朝自己站地方瞅瞅,骇得跳,忙不迭从台阶上跳下来,落在嘉宁帝面前,就要叩拜,“臣见好剑,时迷心窍,冒犯圣威,请陛下责罚……”
嘉宁帝抬手,正好虚抬她下,“任卿真性情,朕岂会怪罪,只是这剑乃故人相赠,朕不便相送,赵福,给朕从珍宝阁里挑两把剑送到将军府去。”
赵福响亮应声是,唯恐任安乐没听见。
“陛下厚待臣,安乐愧不敢当。”任安乐顺势起身,摸又摸手中碧玺剑,还挽个华丽剑花将剑入鞘,才念念不舍不甘不愿将剑递到赵福手中,“哎,真是把好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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