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烧热水,把稳婆唤来,为娘娘拿人参续命。”方简之有条不紊地安排,转头对古昭仪道:“娘娘放心,老臣现在就去熬药,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保住龙胎!”
古昭仪点头,眼底眼泪夺眶而出,松开方简之袖子。
仁德殿外,太后笑得慈眉善目,端重威仪,以大寿之名赐恩三公,厚赏众臣,赢得片恭维之声。
她笑着将话语权交给嘉宁帝,嘉宁帝不轻不重咳嗽声,石阶下安静下来。
众人抬首,只见嘉宁帝站起身。
小宫娥见着他,像遇见救星般连连叩首,“方大人,家昭仪娘娘要生,太医院大人们都在仁德殿为太后娘娘祝寿,个人都没有,再寻不到人,家娘娘怕是要不行!”
方简之惊,原本宫里待产后妃都会有专门太医守着,以防误事。哪知因为忠义侯府没落,负责古昭仪太医竟完全没当回事,在这个时候去太后寿宴。
怎也是皇家血脉,非同小可,方太医连连摆手:“走,快些去华阳阁。”
小宫娥有主心骨,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领着方简之朝华阳阁而去。
华阳阁内,古昭仪面容消瘦,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手放在肚子上,床上隐有血迹逸出。她房里太监宫娥慌得团团转,骇得只剩下半条命。
什感觉豁然开朗般。
“公子让给您带句话,他说和您约定自今儿起就没。从此以后,您便自由。”
帝承恩手中凤钗落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镜中心雨,双手攥紧裙摆,指尖刺进掌心。
“心雨,你在身边十年,对你难道还不够好?”自她被送进泰山起,身边直只留着这个丫鬟,到如今才知道最信任人竟是隐藏得最深细作。
“小姐对很好。”心雨表情没有丝变化,“只是奴才命是公子从晋南死人堆里救回来。”
“众卿。”嘉宁帝顿顿,“朕知道月前金銮殿上青南山副将钟海为帝
方简之走进来,见床上古昭仪模样,脸色立刻就白,这、这怕是难产之象!
古昭仪看见他,眼底骤然冒出抹希望来。
方简之急忙上前为古昭仪把脉,手探,心沉到谷底,“娘娘,怕是脉象不稳,要尽快禀告陛下,让陛下定夺是保……”
“不、来不及……”古昭仪死死抓住方简之袖袍,干瘪手攥出青紫之色来,声音断断续续:“方老大人,保孩子,定、定要替本宫保住孩子!”
古昭仪尚在韶华之年,半年前还是皇帝心尖尖上人物,荣宠至极。哪知世事难料,才过半年就落魄到这般田地。方简之听着她嘶哑声音,也知时间紧迫,朝后摆手。
“真正帝梓元是谁?她是不是还活着?”帝承恩听见自己颤抖得冷沉声音。
“小姐不是已经猜出来,何必再问呢?”心雨声音低低,回。
“好个洛铭西,好个帝梓元!”帝承恩放声大笑,她猛地转过身,抓住心雨手腕,眼底悲凉难当,“好、好!你们个个都好得很,当真好得很!做十年傻子,十年傻子啊!”
秋水阁内,只能听见帝承恩愤恨难当哀戚声。
与此同时,刚刚换身衣袍准备参加太后寿宴太医院正被华阳阁宫娥慌慌张张拦在御花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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