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密信被烧成灰烬,冷风吹进房,细灰在房里飘荡。韩烨闭上眼,靠在木椅上,他放在膝上手隐隐握紧,唇角轻抿,面容肃冷凛冽。
正在京城百姓翘首以盼秦家之案时,黄浦终于不负众望地扔出案子进展。凭借黄浦高超审案手腕,黄金案中证人扛几日,终于在堂上说出实情,当年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秦老大人贪墨黄金,是受人指使才会在堂上做出假口供。此讯出,朝野震惊,众臣纷纷上天子,严查此案,寻回秦家亲族,以示安抚。
但可惜是,大理寺查到此处就断线索,所有证人皆不知当年指使之人到底是谁,秦家案子陷入僵局。几日后嘉宁帝派去南疆*员也回京禀告,说当年秦老大人家眷被贬南疆时遇上土匪,全死在荒山里。
消息传来,京城百姓唏嘘不已,纷纷为秦家感叹。正在此时,广阳侯府世子于聚会中偶然句话却引得京城波澜不小。
他言,年前涪陵山脚下靖安侯君身旁那作画小姑娘和许多年前拜在鲁派门下小师妹笔锋极为相似,他这小师妹正是秦府小姐,天纵奇才,可惜在发配边疆路上亡故。鲁大师这些年睹画思人,临老身子骨渐差,他便想寻这姑娘跟他去趟沧州,也好慰藉老师。
案黄浦也在查,不要太担心,定会有水落石出日。”
温朔眼底坚定如既往,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苑琴跟样,个亲人都没有,这些年不知道吃多少苦,定要把秦家案子查个明白,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祭拜家人,清清白白地用回自己姓氏。”
韩烨怔住,握着奏折手顿住,望着温朔,眸色有些深。
他把这孩子养大,可是却直瞒着他身世,温朔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帝家骨血,但他不能说,只要父皇还是天下之主,温朔身份就不能公诸于众。
“温朔,你说错。”
沧州鲁迹大师名冠天下,卷鲁氏丹青万金难求,秦家小姐幼时才名在京城也是拔尖,时间,赵世子这戚戚之言让许多念旧老大人颇有感触。与此同时,公侯府里老夫人们各自拜访时却都议论着另桩事,年前她们在慈安殿拜笀时曾见过靖安侯君身边苑琴,如今想来,这姑娘和八年前被逐出京城秦府小姐幼时模样有几分神似,眉眼间更是有股子大家风范。
仔细想想也是,秦府家眷当年被发配南疆遇上贼匪地方,正巧离安乐寨不远,或许当年秦家小姐真被靖安侯君误打误撞地给救下。
俗话说好,众人
温朔神色疑惑,不明所以。
韩烨抬首,目光温和,“苑琴有亲人,梓元、苑、长青在她心底和亲人无异。至于你,你是养大,这个兄长名头你舀出去遛遛,想必还算体面。”
温朔怔住,半大少年,突然红眼眶,他急急垂眼,挠头,声音有些嘶哑和刻意不耐烦,“哎呀,你如今跟老头子样啰嗦,小爷知道是你养大。将来你儿子不孝顺,定会养着你。不说,先回府。”
说完,温朔在房里胡乱走两步,出房。
韩烨见他走远,沉郁几日眼底露出些许笑意。他低头,瞥见桌上密信,眉微微敛起,半响后,他抬首将信往地上火盆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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