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噤声,踏出去脚步又收回来。
听说沐王在年节就染上风寒,宗人府*员见沐王不过是个被削王位皇子,懒得管,个大夫也没请。哪知入春后沐王病情越拖越重,竟在昨日病死在被圈禁宗人府禁室里,连尸首也是隔日才被发现。宗人府宗正知道大事不好,这才急急请太医,太医到时候,沐王尸身都僵。
可叹皇帝长子,不过三十来岁,竟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在简陋禁室里,到最后连个平头百姓都不如。
赵福最是解嘉宁帝,沐王活着时候他万般不喜,忌讳多疑。可谁若真不把皇室尊严放在眼底,连累沐王至死,就是触他底线。
“传朕旨意,宗人府宗正罔顾皇恩,满门抄斩,其余*员罚俸年。”阴沉喝令声响起,赵福神情震,领命朝外走去。
“殿下别急,回皇家别院后第二日,在鞋上发现些许金粉。”见韩烨终于朝她看来,帝承恩笑笑,“这件事谁也没有说过。殿下,相府就算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用金粉去铺陈个小小城郊别庄,猜九年前失踪黄金被左相藏在此处。”
“孤知道。”
马车速度渐渐缓下来,韩烨抬手掀开布帘,重阳门近在眼前。
“殿下,到。”车外侍卫声音响起。
马车停下,韩烨走下马车,见帝承恩要跟上,摆手,“你不用随孤入宫,回去便是。”
她突然想起韩烨必寻她起出明王府,回过神撩起裙摆朝前院跑去。
宗人府丧报让明王府喜宴草草收场,韩瑞虽被削王位,却也是嘉宁帝长子。皇室本就人丁不旺,沐王亡故,也算是场大事。
东宫马车出明王府,径直朝皇宫而去。
马车内,韩烨神情凝重,帝承恩端详他半晌,小声道:“殿下,沐王爷……”
话至半,韩烨已经摆手,朝帝承恩望去,“喜宴已完,你条件孤已经做到,将来也定会保住你性命。现在你可以告诉孤左相到底藏金于何处?”
赵福走出内殿,正巧碰上韩烨急
说完韩烨径直朝宫内而去,帝承恩在宫门前侍卫注视下尴尬地收回脚,却没有生气,神情淡然回车内。
总有日,韩烨有向她服软时候。她不急,愿意慢慢等下去。
皇宫深处,寝殿内灯火通明。嘉宁帝早就收到宗人府消息,摔破桌上茶杯,将报讯小太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殿内下人全被赶出去,赵福立在旁,瞥见嘉宁帝坐在床边脸色沉暗,叹口气小心劝慰,“陛下,沐王殿下已经……”
“群混账东西,沐王就算罪犯滔天,也是朕儿子,他们居然敢瞒着不报,累得沐王病死,该死!”
帝承恩面色微变,握紧手,到底敌不过韩烨冷漠目光,勾唇有些自嘲。
“前几日在书房外听温朔和殿下说寻出几处地方,那几处里可有相府老夫人在城郊建别庄?”
韩烨眉毛挑,“继续说。”
“数月前曾经和左相秘密见过次,虽是相府派车来接,但自小记性好,记住马车前进方向,事后曾经让下人循着说方向去寻,才知见左相地方是相府城郊别庄。”
“那又如何?左相在别庄见过你,也不代表别庄就是他藏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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