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展开纸条,微微怔,眯起眼。
半晌,她将纸条交到苑琴手中,“散出去,让整个京城在夜之内都知道这个消息。”
苑琴接过纸条,扫眼,神色大震,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金藏近郊。
她点头,利落转身走出去。
洛铭西也看到上面内容,神色复杂,“梓元,这是韩烨字迹,他查出来消息应该不会出错。你让苑琴把消息散出去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为何将计划提前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坚定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是嘉宁帝,们根本来不及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祖母留在朝中老臣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洛铭西神情凛,暗暗点头。除这些由帝梓元手培养出来年轻派,帝家最大底牌其实是二十年前大靖立朝时帝盛天安插于朝中忠心于帝家老臣子。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帝家倾颓后被嘉宁帝扫清大半,但仍有些人躲过那次劫难,之后位列内阁者有,封爵拜候者也有。梓元从帝家主手中接过这份力量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其中任何人,因为他们明白,帝盛天交给他们人绝对可信,这些人是帝家重握山河鼎足之力。
“你是想由们先动?”
“嘉宁帝刚愎自负,这次他将们耍得团团转也是件好事。”帝梓元微微
抿唇,“对他这种生性多疑人而言,只要们动,朝堂必会大乱。你准备下,待左相事后,们起去拜访几位老大人。”
被关上。
洛铭西和苑琴都听出帝梓元声音中冷沉,疑惑地朝她看去。
帝梓元从袖中抽出封信,递到洛铭西面前,“这是在去明王喜宴前在归元阁寻到。”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眼,神色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说,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十几年皇帝人,是小觑他。”
洛铭西眉毛挑,颔首,朝旁立着苑琴看去,“苑琴,那两处宅子查得如何,可寻到当年修葺宅邸匠人?”
苑琴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时间太紧,只查出这些人在为相府修建宅邸后就在京城消失……”
苑琴落音未落,长青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有人秘密送张字条入府。”
帝梓元抬首,“哦?舀进来。”
长青推开门,将字条放到桌前,又退出去。
苑琴听得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信瞧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房内时有些沉默,他们殚精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嘉宁帝精心布好局里。
“梓元。”洛铭西顿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证据,自然也被她毁。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逼皇名声。”
“那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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