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话，却突然发现开不
口，脖颈处
冰凉刺痛
点点传至四肢百骸。
温热鲜血从脖颈上喷涌而出，煞是可怖。左相终于明白过来，他甚至都还来不及回忆自己跌宕起伏生，就已经到死去时候！
左相想抬手摸摸自己脖颈，却终究失最后份力气，不甘地朝地上倒去。
姜瑜在这世间最后听到话，是韩烨格外冷静那句——“唯
人而已。”
皇城之前，重阳门外，夕阳西下。
姜云颔首，退到旁，左相冷冷扫眼拦着禁卫军。
他到底身份不般，且手无缚鸡之力。几个侍卫对视番，放下长戟给左相让开路。
左相挺直肩背，步步走到韩烨面前，双眼死死盯住他，低声嘲讽：“韩烨，你怕见到陛下，说出真相？”
见韩烨不语，他朝四周聚拢百姓扫眼，“老夫现在改变主意。”他怪笑声，“就算讲与陛下听，说不准父子天性作祟，他还会保你，蘀你掩住这件事。老夫不仅要说给陛下听，还要说给整个京城百姓听，让他们知道当朝太子殿下和右相在十年前救帝家嫡子。”
“没错，大靖子民会赞扬你们隐忍仁义，可对陛下而言，这就是儿子和臣子双重背叛，且会沦为天下笑柄。韩烨，你说以陛下心胸，魏谏能活到几时，方简之能活到几时？”
在重阳门外。
左相听见韩烨声音，望着面前乌压压守宫禁卫军，阴沉地回转头。
韩烨已经靠近宫门，身后除禁卫军，还跟着不少看热闹京城百姓。
他从马上跃下，正好落在左相不远处，毫无表情。
左相刚从颠簸马车上下来，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活像个七老八十受尽摧残老太爷。围拢百姓想必也听说黄金消息，对左相指指点点，眼底俱是唾弃之色。有些不识文墨粗汉子甚至不时呔两声，朝他吐口水。
鲜血染地。
死寂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长长吐出口气，左相似是也很满意自己这个突然决定，唇角带抹诡异笑意，“老夫早就说过，你毁姜家，必让温朔和右相起陪葬！”
他话音落定，倏然转头朝不远处百姓望去，嘴张就要对着众人说出温朔之事。韩烨低沉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
“姜瑜，你说错。你能拉着下地狱……”
左相被这句淡漠话惊，还未回过神，长剑出鞘声在耳边响起，银白剑光在眼角闪。
惊呼声此起彼伏，他看见不远处百姓和禁卫军眼中有难以掩饰错愕慌乱，就好像发生什
惊天动地事般。
今日之前，姜瑜还是内阁首辅，皇亲国戚，手握重权，世人敬仰。不过区区日，这些贱民看他目光便如看那阴沟老鼠般。他享尽权柄十几年，若不是韩烨，哪里会受这等屈辱，愤恨之下，当即便抬首朝韩烨望去。
韩烨立在不远处，扶着长剑，依然副高洁尊贵模样。
左相看得刺眼，推开姜云朝韩烨走去，姜云担心他，跟在他身旁亦步亦趋。
未等左相靠近，韩烨身旁禁卫军长戟横立，将左相拦下来，戒备地看着姜云。
左相咬着唇，喘口粗气，朝姜云挥手，“退下，青天白日，皇城殿前，他能奈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