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低眉顺眼,“陛下疼爱太子,奴才不过是为陛下解忧。”
“哼。”嘉宁帝摆摆手,走到窗边,望向宗人府方向,“饶
可是韩烨……为何在每次立定决心毫不犹豫走下去时,你都会出现?
帝梓元神情凛冽,微微沉眼,朝宫外而去。
上书房内,嘉宁帝眉头紧锁。太子犯事自个进宗人府,他是皇帝,总不能追进宗人府里头骂,腔怒火全撒在赵福这倒霉催身上,“给朕明白些,太子好好,怎会砍左相?”
“陛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相爷贪墨黄金,害死秦老大人家子,那秦老大人不是当过几日太子师吗,百姓都在说这是太子殿下在给秦老大人报仇!”
这理由连赵福都觉得站不住脚,回得底气不足。果不其然,嘉宁帝面色变,吼道:“证据全被黄浦寻出来,百姓皆知左相犯案,朕都保不住他,姜瑜就剩个抄家结局,还需要这逆子做上这出!他是国太子,不是大街上杀猪宰羊屠夫,在百姓面前杀国宰辅,罔顾国法,胡闹!”
侍卫传话,说太子殿下在百姓面前砍左相。相爷那尸首还在重阳门前放着呢,侍卫们不敢随意处置,这才来请示陛下。”
嘉宁帝脸色铁青,掌拍在棋盘上,棋子四散,落在地上滴溜溜转,“逆子,竟敢在重阳门前行凶,他胆子天大!那逆子人呢,还不给朕捉进宫来!”
赵福听这谕令更委屈,“陛下,太子殿下他砍左相后直接去宗人府请罪。侍卫们不敢拦他,眼睁睁看着殿下去宗人府。”
帝梓元怔,神情微凝,负在身后手紧紧。
这话出,嘉宁帝面容更是阴沉,他挥手,“先把左相尸首搬走,遣散百姓。”赵福让小太监传谕令,自己仍守在嘉宁帝身旁。
赵福垂着头,面团似受着嘉宁帝怒气。他跟在嘉宁帝身边最久,比谁都清楚嘉宁帝在太子身上花多少心血,如今太子这事于他而言怕是比左相在朝中势力土崩瓦解更让他烦闷。
低低咳嗽声响起,愈来愈猛。赵福惊,抬头见嘉宁帝脸色通红,忙不迭去内室取药丸出来,跑上御座将药递到他面前,“陛下,您先别气。”
嘉宁帝就着茶水吃药,调息片刻才缓下来。
赵福拍着他背,劝道:“陛下,这事太子殿下虽说失妥当,可好在相爷贪墨之事先被揭发出来,殿下素得民心,若是解释得好,这事也不是不能压下去。”
嘉宁帝脸色微缓,瞥赵福眼,“你倒是全心全意为他说话。”
嘉宁帝沉默半晌,回转头,“帝梓元,姜瑜已死,秦家案子不用朕插手黄浦也能处置得当,秦家必得真相。过几日朕会下旨将祟南帅印重归帝家,你退下吧。”
这话惊得旁赵福不浅,陛下是为保左相才将帝梓元召进宫,怎到最后不仅相爷没保住,还连晋南正大光明领兵权也并交出去?
这个靖安侯君,不简单啊……
“既然陛下肯答应臣条件,臣必遵诺。此后绝不提起十年前帝家旧事,臣告退。”帝梓元颔首,沉声道,微抱拳,转身出上书房。
上书房外落霞万里,帝梓元顿住脚步。她和嘉宁帝这番棋局,无输无赢,要拿下这万里山河,终究不是朝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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