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孝。”
“儿臣不孝”
铁牢里，只剩他隐忍
声音
遍遍回响。
走廊尽头，安宁脸色苍白，瞳色漆黑得几近分明。全身上下止不住颤抖，她跪倒在
嘉宁帝瞥
韩烨眼，冷声开口，“帝家案子真相就是你不想做太子原因？因为恨朕推罪太后，利用安宁，所以你连这个太子也不想做？无用，妇人之仁东西！”
韩烨不语，沉默地跪在地上。
嘉宁帝躬身蹲下，藏青披风拂在地上，与韩烨目光平行，盯着他良久后重新开口：“韩烨，你要知道，他日你兄弟做皇帝。你这个曾经太子，除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朕再问你遍，储君之位，你当真不要？”
韩烨颔首，回：“父皇，儿臣不孝。”
嘉宁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底满是失望。阵低低咳嗽声突然响起，他猛地起身，掩住嘴，脸上现出抹不正常潮红之色。
“父皇连帝家真相都能瞒得住，何况个秦家。父皇能护得住自己，又如何护不下个姜瑜？”
地牢里只剩韩烨朗朗之声，嘉宁帝神色冰冷，半晌才道：“你是如何知道？是帝梓元告诉你，这就是你将朕丞相斩于重阳门前原因！”
“不是。”
“胡说，那你是如何知晓？”帝梓元刚发现这事韩烨便知道，他自然会怀疑帝梓元。
“安宁。”韩烨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让牢房里外人同时怔。安宁透过漆黑长廊，借着月光看着铁牢里嘴角溢血跪在地上兄长。
赵福惊，慌忙行上前扶住他，被他把推开。
“好，好个仁德正义太子，朕如你所愿。你不愿做大靖太子，就给朕在这座铁牢里做辈子阶下囚！”
他神色冰冷，说完拂袖转身出牢笼。赵福叹口气，罕见没有跟上嘉宁帝步伐，反而蹲在韩烨身边，叹句：“殿下，您这是何苦，陛下这些年就算错得再多，对您总没有半分不好，陛下他做这
多，也是想给你留个锦绣江山。哎！”
他说完，起身离去，留下阵叹息声。
韩烨笔直地跪在地上，伏在地上手死死扣进地板里，直到鲜血淋漓。
“儿臣在祖母寿宴后直在想，如果没有安宁站出来指证祖母。当时帝家案被揭露后，最受世人怀疑人会是谁。”韩烨抬首，“父皇，是你。”
“但是因为安宁证词，皇祖母成帝家案唯罪人。当年安宁只有八岁，她怎能潜进戒备森严慈安殿，后来儿臣让人去查她身边老太监良喜。发现良喜是父皇您心腹，他自安宁从泰山回来后就受您之令跟在安宁身边，没人知道他真正效忠是父皇。父皇，皇祖母是替您担罪责，对不对？”
“就算是朕，又如何？”静默牢房内，嘉宁帝看着韩烨，轻声道：“朕是天子，做切都是为韩家天下，为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安宁呢？”韩烨抬首，“她自八岁起就背着这个秘密，愧疚悔恨十年。到最后还害死自己嫡亲祖母，更让八万将士不得昭雪，真相被永埋地底。父皇，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日她知道真相会如何？”
“她是朕女儿，为朕略尽孝心，有何不可？只要你不说，她自会做辈子安宁和乐大靖公主，尊贵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