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让晋南十万大军横穿疆土,出兵北上。”帝梓元字句开口。
嘉宁帝猛地抬头朝帝梓元看去,良久后,才眯着眼道:“哦?你不怕折损你晋南兵力?”
“若不能护国护民,养兵之意何在,将士天命就是守护疆土。”帝梓元道,见嘉宁帝仍不松口,她嘴角微有嘲讽:“陛下是怕这十万大军改道,直入京城?”
嘉宁帝抿口茶,并未回答。他自然不能随便答应,若这十万军队攻进京城,不等北秦和东骞打来,韩家天下就亡。
“陛下放心,臣会和太子及安宁先赴西北,有
见帝梓元走远,洛铭西神情复杂。
事到如今,大靖未来早已不在韩家或帝家掌控之中。若两家不暂时放下旧怨,两国夹击之下,大靖只有亡国途。
乾清殿里,正在接受方简之诊脉嘉宁帝听到赵福来禀帝梓元求见,沉默半晌,从榻上爬起来,叹口气,摆手让她去上书房等着。
上书房内,两张同样凝重眼对视良久,嘉宁帝才开口:“靖安侯,你想如何做?”
“施老将军已亡,请陛下允臣掌帅西北。”帝梓元点也不含糊,直接开口。她和韩仲远都是聪明人,十日之内,大靖连丢五座城池,死伤无数。这次北秦和东骞来势汹汹,必是早有谋划,若是不齐心协力,大靖必亡。
匪夷所思,这件事终究是发生,且毫无转换余地。天子大臣勋爵公侯,再加上个刚从宗人府里放出来太子,在金銮殿上立响午,也只想出个派遣使臣速去两国国都,解释火灾乃意外,大靖极力修好邦交之意。
这几乎是现在唯应对之法。当然,想得长远些,还有件事更重要。在使者拜访两国同日,嘉宁帝颁下密旨,八百里加急送往两国边境,令边疆统帅严守城池,谨防两国来袭。
可是终究时不待大靖,十日之后,使者还未抵达两国,嘉宁帝密旨亦未送到边境统帅之手,北秦和东骞叩关消息就传到京城。
两国四十万铁骑毫无声息袭击边境,施老元帅阵亡于军献城,九皇子韩昭亦被北秦先锋斩于边塞,尸首无存。大靖西北、东北两方国境同时失守,十五万大军溃败百里,军献城役死五万将士。失守城池里来不及撤离百姓惨遭屠戮,不过三日,便有上万之计。
消息传到京城时,得知幼子惨死、老帅牺牲消息嘉宁帝当场便砸上书房里玉玺。
大靖保不住,他们争抢就没有半点意义。
嘉宁帝点头,“好,朕允。朕会让太子和安宁起入西北。”
帝梓元颔首。凭她人,也守不下来。
“还有事,请陛下应允。”
“你说。”
这场战争来得太快太突然,代价太大,如飓风般让安宁数年大靖动荡起来。
靖安侯府,同时得消息帝梓元收起密折,对旁洛铭西道:“不用再查,还只过这几日,连大靖使者都还未抵达北秦东骞,两国就以为莫霜和宋言报仇旗号燃起战火。别苑火不是北秦、就是东骞放。”
帝梓元边起身边道,“苑书,备好车马,要入宫。”
洛铭西见帝梓元匆匆朝书房外走,“梓元,你打算如何做?”
帝梓元脚步顿,“铭西,除是帝家家主,还是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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