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云焕微微眯眼,听着莫天漫不经心询问,心底道这个狡猾皇帝铺陈半天终于问出口。西云焕作为西家唯女儿,在那道密旨下后还远赴边境实在太不正常。如今军献城波谲云诡,莫天从开始就对这个横空出世西云焕抱极大疑心,若不是帝梓元坦荡得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疑点,恐怕她早就被擒回去审问。
“父亲向不拘束,这次来军献城,是为……”西云焕微停顿,像是有所避讳,道:“解决件旧事,见位故人。”
她回得迟疑,点不似她刚才利落性子。莫天挑眉,开口:“西小姐有何旧事要解决,在下虽不富贵,倒也在皇城继承祖上家业行商几年,和城中几
败原因,但他踏马南下野心却不允许他有半点迟疑,否则年复年,他会如他父皇般失争霸天下雄心,只能在冰天雪地北秦皇宫内日益苍老,抱憾终身。
莫天沉沉盯着西云焕,藏起眼底复杂。他从未想过,他想瞒尽北秦子民大臣甚至是自己真相会被西云焕这样毫不留情地揭开。北秦国内,能把这切看得这透彻怎偏偏是西云焕呢?不过,也幸好是她。看来她还还不知道那道密旨,否则也不会任性得在这个时候远走边境。
好半晌,莫天才沉声开口:“你说不错,当年战,西家确实不只是败在韩子安和帝盛天之手。但……”他话锋转,“先帝是先帝,当年先帝犯过错,今上未必会犯。况且二十几年前中原动乱,各族善战,北秦才功亏篑。如今这些大靖人过几十年舒坦日子,又被大靖皇帝打压,早就没当初血性,你看施家和朝作对,又得个什结局!”
莫天少有与人争论,他说得掷地有声,却没瞧见西云焕眼底瞬间冰冷和藏在身后突然紧握双手。
施元朗是怎死?军献城是怎破?面前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吗?他亲手主导这场战争,害死无数大靖子民,害死安宁,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
她微微抬眼,终于认真朝莫天看去。莫天生副好相貌,锐眼如鹰,眉目如峰,唇薄而凛冽,但西云焕瞧他时候,却几乎看不到这些,落进眼底只有他那双充满野心组绿色眸子。
这是个帝王,和韩仲远样坐在皇位上坐拥皇权真正帝王。十七年前,为将帝家威胁消除,韩仲远手主导帝家惨案,就和如今莫天样。对他们而言,天下万民不过蝼蚁,谁阻他们登上权力顶峰路,谁就不该存于世上。
西云焕面上依旧是冷冷,好像丝毫未被莫天信誓旦旦话感染,“不管公子如何说,都不认为攻破潼关灭大靖是朝夕之事。”
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连刚才和缓口气也不在。若非知道莫天死在军献城只会让整座城池大靖百姓陪葬,她早就挥剑劈这个皇帝。
看来西云焕还真是极厌烦战争,只可惜她生在西家,却又最不可能逃避。莫天难得生计较之心和人争论,却遇上个油盐不进西云焕,着实有些泄气,瞧着西云焕微冷面容,他叹口气转移话题:“西小姐既然不喜战乱,又在郎城避世已久,何必在两国交战时来边境?西家主又怎会放心小姐独身出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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