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剑尖离连澜清不足五尺,浓烈战意从君玄身上涌出。
君玄少年时便喜经商,从不爱修习武功,年前君玄,连他十招都接不,
“那你偷军献城布兵图,打开城门引北秦军队入城呢?满城百姓,他们敬你尊你,与你何仇?”
“全族老幼皆无辜,十年前大靖骑兵在无名谷屠戮之时,可曾想过他们也是手无寸铁妇孺?”
连澜清眼底现出血丝,嘶哑声音里唯剩干涩。
君玄眼底猛地恸,君家密探数日前查出连氏族人惨死真相和连澜清所说南辕北辙,毫不相同。很显然是老北秦王把连氏族人惨死事栽赃施家,把连澜清养成颗满心只剩下复仇冷血棋子。
连澜清这世,可怜可悲可恨。
当年,他说,他是大靖人,叫秦景。
数日前君子楼,君玄问他,如果他是那个死秦景,能不能告诉她,这十年光景十年恩义对秦景而言,究竟算什?
那夜,他没有回答。
“回答,你到底是谁?”安静梅林里响起第二声质问,比刚才更冷更静。
连澜清终于抬首,他字句,朝君玄开口:“连澜清,北秦人。”
。
“将军!”两人气氛太过诡异窒息,数十米外连澜清亲兵首领连羽大呼声就要奔来,却被连澜清抬手拦住。
“骁骑卫听令。”
连澜清声令下,众亲兵从马上跃下半跪于地。
“今日所见之人发生之事,出此林后,永不再落他人之耳。”连澜清仍是垂眼看地,只沉声吩咐:“骁骑卫退后百米,无论发生何事,皆不可上前。”他说着挥动内力将倒在地上莫天身体吸起朝连羽扔去,“照料好陛下。”
“呢?连澜清,不问国仇,不问家恨……”君玄开口:“这十年,你可有刻是真心待?你当初在父亲和施老将军面前许下娶承诺,又可有分……是真心?”
国仇家恨连澜清尚能回答,可君玄这问,他再也开不口。
“罢,你不必回答。事到如今,竟还执念这些,实在可笑。”
君玄悲凉笑,“十年前是带你回城,说到底,军献城破是手造成,满城百姓尽丧之手,如此罪孽,世难赎。连澜清,你有无真心,此生于,又有何意义?”
“秦景既已死,连澜清,你本是他,又何必活?”君玄话音落定,抬手执剑指向连澜清,剑声清鸣,“施家和军献城百姓冤仇,今日由来还,连澜清,拔剑,与战!”
两国争端,国仇家恨,别无选择。
这六个字,是连澜清这十年过往所有回答。
这世上从无秦景。
“你入施家门下,是因为当年景阳城大战,你父亲战死于施老将军之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连羽怔,但仍领众卫拱手,“是,将军!”
骁骑营人都是连澜清从战场死人堆里救出来,对连澜清忠心耿耿,凡连澜清所令,他们莫不从。连羽个跃身接住昏过去莫天,领着骁骑卫后退百米,直到梅林边缘。
“你是谁?”梅林深处,君玄终于开口。
连澜清负于身后手猛地颤。
十年前漠北沙漠,身绒衣小君玄曾弯着双澄澈干净眼笑着问他:你是谁?怎会个人在这大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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