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帝梓元,她能背负族之冤孑然前行十年,她能执掌三军手握朝堂乾坤,她连江山都可以颠覆,这盘死局,她为何不能解?
终究,这世上,只有个安宁就够。
第二日清晨,帝梓元行抵达青南城,此时距离军献决战之期,不足十二个时辰。
与此同时,云景城城主府。
鲜于焕决定两日后攻打邺城,故将众副
又是年寒冬过去,当年累累白骨如今已化作腐朽,不屈帝家旌旗也早已深埋地底,岁月年轮把当年那段悲烈无比历史掩埋在这座大山深处。
安宁墓碑矗立在帝家军坟冢旁,安静而执着守候着。
历经无数道战火百年城池在帝梓元身后耸立,这刻,她突然明白年前安宁选择长眠于此真正原因。
或许直到那场战争最后刻,安宁不是不可以活,只是她选择战死在青南山亡于疆场。那时安宁,以个大靖公主血性和鲜血在向帝家请罪,为韩家救赎。
北风呼啸而过,帝梓元眼底染上莫名湿意。
才缓缓开口:“殿下让奴才转告您,邺城里不仅有苑书将军,还有五万守兵和三万大靖百姓,他不会把这八万人性命当儿戏。殿下说他会守住邺城,把北秦人从云景城内驱逐出去,只愿侯君您能以大局为重,前往山南城接掌三军。”
吉利向帝梓元行下礼,“侯君,殿下让问您,可还记得数月前在青南城和他约定,殿下言他必不负当初所约,也请侯君守诺,夺回军献,以全他和施老将军师徒之义。”
三个月前,韩烨在青南城和帝梓元约定,这场战争结束之时决不让军献、云景两城留在北秦之手。
“唐石当真领兵去邺城?”帝梓元看向吉利,眼底质问犹若明镜。
若唐石已领军前往,韩烨便有和鲜于焕战兵力,邺城之危可解。待她拿下军献城再去驰援也不算迟。
这多年,帝梓元直无比孤单地走在这条复仇道路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年那场劫难毁掉不止是她帝梓元生。韩烨和安宁又何尝不是……他们陪她走在这场十年仇怨轮回里,从未远离。
“你问究竟想要什,天下?权位?人心?都不是。这世上,只求你个帝梓元。”
韩烨在她耳边低喃话语言犹在耳,她始终没有看透那个人,她有太多疑惑要去解开。
待这场战争结束,她会去见他,所有切她都会亲手找到答案。
或许,她执着十年死局会有解开天。
“事关城之危、殿下生死,吉利不敢妄言。”吉利眼底派坦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唐石将军北上会造成东部守军减弱,殿下有吩咐,除侯君,任何人皆不能言。”
见帝梓元沉默不语,吉利又道:“侯君,再有日就是军献城决战之期,此去山南城尚有百里,非日不可达……”
“他既代替戍守邺城夺回云景,那本侯便替他拿回军献。长青,备马,即刻启程前往军献城。”帝梓元朝吉利摆手,转身朝书房走去。
刻之后,队人马从青南城而出路向北而去。
帝梓元骑当先,她银白盔甲沐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又霸道光芒。铁骑踏过青南山,帝梓元握住缰绳,抬眼望向青南山下埋着八万帝家军巨大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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