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几乎不是疑问，当年帝烬言重病亡于东宫，若温朔就是烬言，那这世上能偷龙转凤做下这
切
，唯有韩烨。
温朔点头，“殿下把
悄悄带出
东宫，后来又安排右相收为弟子，殿下他手把养大，姐，做错是陛下，殿下他没有错。们帝家仇怨，不该算在他身上。”
帝梓元看着温朔，眼底苦涩难言。她几乎做梦都想看到当年那个惨死在京城小弟，但她永远都没想到，对烬言失而复得这天竟然会是韩烨离去日子。
长久沉默，突然，云景山顶冽冽寒风骤起，已经停日大雪突然又重新落下。
“知道，他没有错，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错任何事。”疲惫不堪声音在雪中响起，帝梓元闭上眼，道：“烬言
“侯君！”
“靖安侯君！”
吉利和龙老面色大变，就要伸手去拦，却见道青色人影猛地冲上前，死死地抱住就要落下悬崖帝梓元，两人滚落在地。
温朔把扶起帝梓元，两人跪倒在雪地上。
“姐，是烬言！殿下已经走，你别做傻事。姐，是烬言！”温朔抱着帝梓元遍又遍地喊，直到帝梓元愣愣地抬首看向他。
住子民，谁来看？”
她喃喃开口：“韩烨，你欠……”
“侯君！”吉利声音在帝梓元身后突然响起，“殿下他能做，都做。您只是不知道，您只是不知道……”
不管其他人反应，吉利从雪地上爬起，跪在帝梓元身后。
“殿下曾说这世上最解陛下是他。他知道这场仗无论是胜是败，陛下都不会让您活着回京。帝家这几年虽然在晋南只手遮天，但到底在帝都情报和势力越不过皇家和东宫。十位准宗师被陛下派往西北第三日，殿下就知道这个消息。”
“温朔……”
“姐，不是温朔。是帝烬言，是你弟弟，帝烬言！”
帝梓元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少年，嘴张张，吐出两个字，“烬言？”
温朔使劲点头，眼眶泛红，强忍住眼泪没有落下，“姐，是烬言。”
帝梓元抬手在温朔眉间眼角拂过，到最后，手点点颤抖起来，轻轻开口：“是韩烨救你，是他救你。”
“君献城被围，殿下不是为擒北秦王，而是为逼十位准宗师现面，否则他根本无法在他们身边安插人手。之后，您都知道，殿下知道云景山是陛下最后为您准备死地，所以从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您留下。即便您不在虎啸山受伤昏迷，殿下也会想其他方法让您离开，今日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侯君。”吉利以头磕地，声音哽咽，却又坚定无比，“们家殿下用他自己命来换您，他能做，真都做。他只是想让您活下去……”
帝梓元许久未有言语，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接受韩烨已经离去现实时，她冰冷淡漠声音却缓缓响起。
“谬论，人死，做切都没有意义。他做再多又如何，帝梓元不承他情，帝梓元不需要他来护，帝家怨仇，也无需他来施舍？”
“要去问问他，帝家枉死人，凭他区区人之命，如何来换！”帝梓元仿若没有听到吉利劝诫，她神情空洞，眼底狂乱未减分毫，抬步朝悬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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