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贵妃压住心底怒意,勉强挤出点笑容,“摄政王挂念太子学业,本宫谢谢摄政王好意,还请福海公公替本宫转达摄政王,太子年幼,得右相教导已足够,不需再劳烦世子……”
“殿下说,老丞相年事已高,又要兼顾朝堂,怕老丞相身子骨受不住。世子身学识传于先太子和老丞相,又是当年恩科状元,教导太子殿下应是无碍。”福海笑意吟吟,把帝梓元话传似模似样。
谨贵妃沉默半晌,终是开口:“既然摄政王已经有决断,本宫并无异议。”
“既然娘娘同意,那自明儿起,每逢单日,世子爷便在崇文阁明安楼为太子殿下授课。”
“崇文阁?”听到韩云要被带出皇城,谨贵妃声音冷,“太子从不出皇宫,平日里也是右相入宫教导,让太子出皇城,怕是不妥。”
,递到韩云面前手却格外轻柔,正好落在他嘴边。韩云低头,听话口把姜茶喝完。刚刚好温度让他怔,他重新抬首时帝梓元已经回转身,正双手负后望向西北方向,仿佛刚才这幕从来没有发生。
想起刚才雨中回廊里帝梓元替他拂去身上尘土路抱他回崇阳阁画面,韩云露出复杂神色,尚还懵懂眼底写满疑问。
大靖摄政王帝梓元,究竟是个什样人?
傍晚,韩云被福海抱着送回绮云殿,翘首以盼整天谨贵妃等在绮云殿门口,没让韩云落地便接在手里。
“有劳福海公公。”谨贵妃细细查看韩云胳膊腿儿,见没半点损伤才暗暗舒口气,朝福海道声谢便欲转身。
皇城内有嘉宁帝留下禁卫军和死士,对谨贵妃而言,只有这座皇城才是安全。
“娘娘。”福海仍是笑得和和气气,“殿下也说,规矩是死,人是活。就因为殿下身份尊贵,才不能只养在皇城里头,不出去走走,将来何堪大用?”
谨贵妃这些年只在当年惠安太后寿宴上远远见过帝梓元次,纵知她性子涓狂,也未想到她放肆到这个地步,却偏偏对她无可奈何。
谨贵妃抱着韩云手握紧,神色铁青,道:“本宫知道,明儿本宫会送太子去崇文阁。”她说完转身进绮云殿。
“娘娘。”福海唤住她,显然是有事儿要说。
“公公何事?”
福海微弯腰,道:“贵妃娘娘,摄政王有吩咐,自明儿起除右相为太子殿下授课外,靖安侯世子亦为太子师。”
靖安侯世子?帝烬言?谨贵妃眉头皱,抱着韩云手紧紧。京城里谁不知道韩家江山坐得不安稳,更有甚者言帝梓元如今安居摄政王位就是为给亲弟帝烬言铺路,他日好让帝烬言登帝位。
帝烬言是前太子韩烨照拂长大,本和韩云个辈分,如今帝梓元让帝烬言为太子师,那不是硬生生让韩云晚辈,成为京城笑话,帝梓元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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