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解下面纱，杯中梅子酒
饮而尽。
韩烨颔首，答：“往事皆过，也好。”
“你真
不想回大靖？”梅子酒饮来清洌香甜，后劲却足，莫霜喝
大半壶酒，眼底有些迷蒙，终是开口问韩烨，“你可是大靖太子，将来帝君，你就真准备在这个小小怀城过辈子？”
“如今大靖太子，是韩云，不是
尽管看不见，韩烨也知莫霜所言为何事，他笑笑，未有答复。
这两年莫霜话里话外多有打探他日后意愿，他从不开口应承，即未言永远避世，也未有回大靖帝都之意。
北秦国师拼尽全力救下他这个大靖太子命，总该是有所图。
这时正巧灵兆拿杯子倒好梅子酒放在竹桌上，韩烨摸索着端起杯递到莫霜面前，“怎
，公主这是嫌
占你休憩地儿，打算赶走？”
自不能视物后，韩烨双眼褪过去凛冽威仪，多抹清冽醇和，他带着笑容朝莫霜望来时候，不过这轻飘飘句，就让莫霜红脸，若不是带着面纱，怕是她国公主脸要在灵兆面前丢光。
，功力尽散，莫霜成不能出世隐居人，而昔日靖安侯君已经成大靖摄政王。
所有轨迹都按照他在云景山上所想，只是仍有世事沧桑，物过境迁之感。
他没什遗憾，重活回，大靖太子韩烨已经是过去，更是不能存于这世间人，他便安然在这怀城小小竹坊里安静度日。
他和莫霜境遇相似，这两年又得她照顾相伴，便成老友。
“没什好东西，前两日有大靖商队途径怀城，从他们那买些江南梅子酒，今日正好无事，便给你带些过来。”
“不是不是，不过随口问问，这园子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莫霜忙不迭地接过韩烨递过来酒解释，她挠挠额头，瞳中多抹黯然，“反正如今身份也出不得怀城，这张脸也就能在你和国师面前解下面纱。你要是走，连个喝酒下棋聊天人都没有。”莫霜解下面纱，饮杯梅子酒。
竹坊里气氛时有些安静，灵兆看着神情黯然长公主，心里颇不是滋味。
当年长公主性子豪放，风云北秦王都，满国上下儿郎敬服。如今只能龟缩在小小怀城，再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是感慨。
“人生际遇就是这样，们两个本都是已死之人，还能坐在这里品酒谈天，已是幸运。若是你不嫌弃，怕是还会在这里叨扰些时间。”
“咱这旮旯地儿，你还愿意屈就呆着，怎会嫌弃。”莫霜在韩烨举高杯子上碰碰，“来，韩烨，干，敬们往事皆过！”
“哦？倒有几年不曾尝过，你倒是有心。灵兆，拿两个杯子出来，今日陪公主尽尽兴。”韩烨脸上露出抹怀念，说着杵着竹竿朝竹坊院子里竹椅走去。
“是，公子。”
灵兆是净善道长弟子，当初为韩烨换心之人师弟。他两年前被净善带来照顾韩烨，此后便留在竹坊。
既得韩烨邀请，莫霜栓马走进竹坊，把两坛梅子酒放在竹桌上，她朝院子里看眼，目光落在屋檐下几盆空空花盆上。
“咦？你倒有闲情逸致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来？果然是洗尽铅华，怎？你不打算再过问尘世，回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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