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没人相信,性子刚硬得能顶起大靖半边天摄政王竟也是个怕吃苦药。这些年来她没有在人前再说过半句,不是她喜欢上苦药味道,只是人渐渐长大,已经习惯这种苦涩,而当年会惯着她由她胡闹人也早就不在。
“还是比不上洛伯母折云糕,要不是晋南地远,路上舟车劳顿
“去吧,别站在这碍眼。瞧你这点出息,什时候娶得上媳妇儿。”帝梓元在幼弟背上拍,朝苑琴背影扬扬下巴。
帝烬言摸摸脑袋,秒没落追上前去。
“哪有你这样做长姐?也不怕弟媳妇飞走,这丫头可聪慧得紧,烬言怕是降不住她。”洛铭西朝远去两人看眼笑道。
“哪有什降不降,互相喜欢逗着趣罢,苑琴是手教大,她要是不喜欢,烬言连近她身都做不到。”帝梓元拿起桌上药膳饮下,“你今天怎过来?为韩云事?”
洛铭西摇头,“还不至于为难个六岁孩童,韩烨能替们把烬言养大,韩云事你做主便是。”
聒噪声音戛然而止,帝烬言小心翼翼朝后挪两步,眼神飘忽起来。
“开枝散叶?爹娘心愿?”帝梓元好整以暇地看着幼弟,慢悠悠开口:“你倒是提醒,烬言,等翻过年,你就十九吧。”
“整个帝都世族里,十九还没娶上媳妇,你是头份儿吧。”帝梓元把腕上折起袖子放下,施施然道:“也听说赵将军府上千金贤良淑德,周学士幼女冰雪聪明,宁南候侄女容貌出挑,你又看上哪个?若是有喜欢,姐姐亲自替你求娶,也好早日为帝家开枝散叶,传递香火。”
帝梓元说这话时候,眼底看好戏调侃太明显,帝烬言打个寒颤,硬邦邦回转头,发现苑琴正端着盅药膳俏生生立在洛铭西身后,面上波澜不惊。
“小姐,天凉,您记得喝药。”苑琴把药膳放在旁石桌上,给帝梓元披上大裘。
帝梓元为大靖立下不世功勋岂是韩云点聪慧能撼动。外界传闻虽多,他却从未放入眼中。若对才六岁韩云打压掣肘,洛帝两家和当初嘉宁帝有何不同?
帝梓元低低应声,肃冷眼底染上暖意。
洛铭西从身后掏出笼蒸盒递到帝梓元面前,“五柳街兰花糕,掌柜是个地道人,家传手艺,每天生意好得紧,守半个时辰才抢两盒回来,刚出,药苦,正好趁着热吃甜甜嘴。”
帝梓元愣,抱过蒸盒眼弯笑得格外灿烂,“世兄,你还记得不爱吃药啊。”
帝梓元小时候长在帝北城,是个无法无天性子,喜欢磕着碰着,十天半月里总要请大夫上门。帝北城老大夫实诚很,开药能苦掉半边舌头,帝梓元性子倔,宁愿挨痛也不肯吃药,靖安侯愁得没办法。还是洛铭西每日风雨无阻地带着洛夫人甜食上门给这个小祖宗就着药吃才解决难题。
帝烬言期期艾艾站在旁,小眼神直往苑琴身上放,可怜紧。
“小姐,明早去涪陵山给家主送些东西,就不陪您入宫。”
帝梓元颔首,“嗯,你先去休息吧。”
苑琴应声退下,从头到尾半个眼神都没甩给帝烬言。
帝烬言眼巴巴瞅着苑琴离开方向,副坐立不安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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