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可知道为什母妃要带你来宗祠?”
“云儿知道。”
“母妃交代过你什?”
“帝家是韩氏宿敌,帝梓元不可尊,帝烬言不可信。”韩云字句回。
“既然都记得,那你是怎做!帝梓元在崇阳阁对你说过什你对母妃只字不回,帝烬言送你把破剑就被你稀罕成宝贝!你父皇堂堂国之君,因为帝梓元只能屈居西郊,连国祚都被迫让出去,云儿,你是大靖太子,韩家储君,怎能对这两个乱臣贼子生出亲近之心!你知不知错?”
帝烬言望向书房方向,没有再开口。
两年前云景山上,如果不是他死命相求,或许那日姐姐已经跳下云景山,夜之间华发半白,从此以后再不提殿下半句。姐姐待殿下是何种感情,根本无需再多言。
他其实是知道,姐姐没办法放下。在被殿下那样浓烈而又倾尽所有待过后,如何能放得下?
寒冬深夜,靖安侯府内响起深深叹息。
转眼韩云入崇文阁进学已有半月,进学第日帝烬言在古今堂出题授课之景在帝都被传得风生水起。京城勋贵赞许韩云聪慧同时,更多却感慨于帝烬言赠剑宽佑大度。
抽两下手没抽出来,拿帝烬言实在没办法,没好气嗔道:“还不快把手放开,没殿下压着你,你如今胆子愈发大……”
苑琴话没落音,意识到不妥,猛地收声担心地朝帝烬言看去。果不其然,刚刚还脸笑意帝烬言神情落寞下来,放开苑琴手。
“烬言,……”
“没事,苑琴,殿下都走这久,没事。”帝烬言行到窗前,望向东宫方向,“你说得对,以前太依赖殿下,总觉得有他在就什都不用想。现在他不在,姐姐、帝家、东宫都要替他照顾好。”
“所以你才想为小姐说亲?”苑琴若有所思。
谨贵妃凛声喝问,韩云却只垂着头。
见韩云不回答,谨贵妃手上戒尺狠狠拍在他肩上,厉声喝:“韩云,你究竟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韩云痛哼声
韩帝两家朝堂对垒,帝烬言仍对韩家太子尽心教导,这份胸襟常人难及。
对帝烬言尽是溢美之词传言传进绮云殿时候,谨贵妃尚能容忍,在看到韩云对上龙剑爱不释手和悄悄对帝烬言崇敬后她终于把韩云带到皇室宗祠。
皇室宗祠里供奉着太、祖遗像和韩家列祖列宗。
“跪下。”谨贵妃摒宫奴,对着韩云冷声吩咐。
韩云抿着唇,言不发跪在韩氏列祖灵牌前。
帝烬言颔首,“姐姐为帝家能沉冤得雪忍辱负重十几年,不能让她这生都为帝家和大靖而活,殿下已经不在,姐姐还年轻,她还有漫长生,她应该有个好好疼她爱她人,有群大胖小子喊她娘亲。这些总会过去,希望她能放下切重新开始。”
东宫烛火通明,矗立在京城依旧巍峨华贵。帝烬言看着东宫最高楼阁,缓声道:“如果殿下还活着,他也定希望姐姐能这样活下去。”
半晌,苑琴开口:“们都希望小姐能放下殿下重新开始,但只要有个人不愿意,们谁都没办法。”
帝烬言朝苑琴看去。
“小姐她自己。”苑琴叹口气,“烬言,再给小姐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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