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说?”敢告到龚季柘和帝烬言身上来,对方自然是做好十足准备,黄浦精通典狱问讯,都说出这种话,可见这两桩案子难办。
“臣先从龚老大人案子着手,臣仔细查探过科考试卷从考场运出到阅卷至尘封过程,这批试卷本是臣亲自派大理寺护卫看守,除老相爷和龚大人,没有任何人接触过。老相爷每日和龚大人同进同出,自是没有嫌疑,确如李崇恩所言,整个阅卷过程中,只有龚大人在第二日提前半个时辰入过卷阁。”
“龚卿如何解释?”
“龚大人说他第日阅卷回府,收到老丞相口信让他第二日早些去卷阁,他才会提早半个时辰到。第二日老丞相未早到,他只以为是老丞相忘时辰,兼又无什大事,便忘向老丞相提起。”
“可老夫并未传过口信给季柘。”右相摸着胡子道。
靖安侯世子就已为弟子布下相似考题,不是泄题又是什?
两件事合在起,李崇恩是个胆大,拿着江云修被掉包考卷和赵仁功课,敲响青龙钟。
帝梓元才做几日舒坦摄政王,帝家权威刚刚在朝堂树立,帝烬言却被卷入这等大案中,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朝堂又陷入触即发局势里。因为不管真相如何,任谁都瞧得出,这两桩案子是对着王座上摄政天下帝梓元而来,而且还是最直接粗,bao侮辱方式。
四年前帝梓元在大靖声名鹊起,得满朝文人钦佩,正是那桩得尽民心科考舞弊案。当年她说过话历历在目,全天下都等着看,如今科举舞弊案落到她亲自挑选老臣和亲弟身上,她是否会如当初般公正严明?
案子被告上御状第日,帝梓元便下令由大理寺卿黄浦彻查此案,并令龚季柘和帝烬言全力配合黄浦查案,言个月内必给朝臣和天下学子个结果。
“那传话人是谁?”帝梓元看向黄浦。
“龚大人说告诉他是他府上管家,龚拓。臣连夜审问龚拓,可那龚拓说不知相爷府上有人来传话,也未让龚大人提早半个时辰出府去卷阁。”黄浦顿顿,才道:“臣让龚老大人和龚拓当堂对质,不管臣如何问,龚拓都咬定并不知知情。老大人性子刚硬,时悲愤交加,在堂上昏过去。臣已请太医院院正为老大人调理身体,殿下不用担心。”
“如此说来,龚卿是听府上管家禀告才提早入卷阁,但如今管家抵死不认,那这件案子就成笔死账,就算不能确定是否是龚卿调换试卷,但他嫌疑最大,们也没办法证明龚卿清白。况且今年新科状元梁以彬本就是慕龚卿清名才不远万里赴京赶考,这是满朝皆知事,本是佳话,如今却成老大人欲加之罪。老大人生耿直不
礼部尚书和靖安侯世子是触犯王法?还是受人构陷?满朝上下,都在等大理寺最后定案。
仍是春日,春雨延绵,上书房外淅沥沥雨水滴落,上书房内却是片肃静。
“瑜安,这两件案子,你查得怎样?”
帝梓元坐于上首,下面坐着大理寺卿黄浦和右相魏谏。青龙钟七日前被敲响,黄浦花七日时间梳理案情,今日进宫向帝梓元禀告。
“殿下。”黄浦神情郑重,徐徐道来:“这两件案子,很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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